“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起风了》是宫崎骏先生的收官之作,由零式战斗机诞生的故事改编而来。片中的男主人公崛越二郎从儿时起的梦想就是翱翔于蓝天,从明确梦想的时候起便开始为此而努力,后顺利地投身于飞机的设计中。在前往东京深造的途中与后来的爱人菜惠子相遇,一别几年之后再无联系。在学校时二郎被人称作“天才”,毕业后投身工作。“一副将国家飞机命运背负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设计上遇到瓶颈在外游历时又与菜惠子相遇并确定恋爱关系,之后离开避暑山庄回到工作中,与菜惠子完成婚约,并设计出零号战斗机。影片的结局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凄惨,菜惠子在二郎工作时孤身一人离去,一去不返。二郎设计的飞机在战争中全部焚毁,去者无反。痛失爱人,梦想也支离破碎,说起来心酸无比,可故事就是这样结束的。
“这部电影既非对战争予以控诉,亦非意图通过零式战斗机的杰出之处来鼓舞日本的年轻人,却也不想掩饰二郎真心打造民用飞机的心愿,只希望讲述这么一个忠于自己梦想,不断奋进的人的故事。”宫崎骏先生如是说,用以回应对二郎这个人物的质疑。这是对媒体所言,当然不能说尽心中所想,而我也不觉得宫崎骏先生会说违背本意的话,即,我认为,这是一段十分委婉的表达内心的话。
提到梦想,我从未有过梦想。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在几近陌生的人面前忍不住潸然泪下。后来多次温习倒是平静了不少,再无落泪。彼时本人初入大学,梦想和爱情皆不拥有。落泪不是感念别人的故事,而是为自己人生的迷茫。那是无助的泪水。时至今日我已拥有爱情,却仍不知梦想为何物。
所以现在我似乎可以谈一点爱情了。作为一个女生,我大概可以理解菜惠子,而且钦佩她的勇气。初始,只用理性来判别,既然病重就应该好好治疗,好好在山上养病,何必贪图这一时的相聚呢?再看时发现,菜惠子想活下去,想治好病,能够忍受孤独到山上疗养,全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因为心中对他的承诺,因为之前的承诺“我想与你结婚,但要等我康复。”二人缘分波折,始于风又续于风。在火车上菜惠子舍身接下二郎被风吹走的帽子,那一刻二人已经一见钟情了。火车上经历地震,二郎护送菜惠子主仆二人回家,后来全无联系。这缘分过于平淡,以至于看似无关爱情。直到几年后在避暑山庄二郎拾回菜惠子被风吹走的伞,才算得上是再续前缘。
正如《诗经.氓》中所言“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菜惠子一眼便认出二郎,会偷望,会怀念,会到清泉边祈祷,祈祷泉水带来心中的爱人。而在二郎的记忆中似乎这位美女真的是在遥远的年代,似乎是不记得,似乎是不触碰。但终于二人是在一起的。至于后来菜惠子病情急转直下,回家后开始咳血,二郎在危急之中赶去探望,在火车上,二郎一边演算一边流泪,泪水打湿草纸也没有停下来。这便是男人的爱,爱情使他焦急,梦想还可陪伴他。这一段的音乐出奇的扣人心弦。背景中夹杂了若有若无的咳声,是菜惠子的声音,是虚弱的,淡淡的声音。
后来的事情都合乎情理,顺理成章。甚至说毫无夸大。现实中的人若有相同的经历,必然有一样的选择。二郎赶来探望时,赶到后马上吻了菜惠子,若是深爱,定刻不容缓的想要肌肤相亲。现在的我已完全理解热恋中的人对对方身体的渴望。那是一种媒介,以体温,以轻抚,以接吻,原原本本地传达一种信号:我爱你。可以是欲望,也可以不是欲望,但绝不肮脏。菜惠子上山养病,又下山与二郎完婚,这是我以前所不解现在完全理解的。菜惠子的经历注定她会如此。先爱上陌生人,然后母亲因病离世,种种机缘又与二郎成为恋人。请问痛失所爱至亲的人还会做什么选择呢?自然是握紧手里仅剩的深情。既然时日无多,若不能与所爱之人相处相依,那所谓的延长生命只是苟活,一切都是徒劳的。
之所以会有如此肯定的推断,是因为我和菜惠子有相似的经历。开始恋爱之后父亲离世。这让我患得患失,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流泪,会因为自己的假设恐慌。这样的顺序令人无法放手又深深畏惧,只想抓紧一分一秒享受这份爱。这样的深情让人不忍分离,哪怕迟一点还会再见,迟一点还可以牵手,也还是舍不得放不下。所以真的可以义无反顾,只是有很多人不会经历。她如风来又如风归去,独自一人离开,什么都不带走,这份勇敢真挚令人钦佩。若是我,定会割舍不下。
“一生一次,不再复有,兴许只是一片空想,一生一次,到了明日就会错过,一生只有一次,正如春天只有一个五月。”
菜惠子离开时二郎在去试飞场的路上。在为他的梦想而奋斗。这便是我所不解的。也许是我自私,也许是我不解所谓的民族大义,也许是因为我不解梦想为何物。二郎从儿时起便拼命接近梦想,一直努力从未间断,我自然敬佩他的精神。可是真的不能为爱人延长生命而放弃工作几天去山上吗?真的不可以按时回来陪她么?自己的生活虽然充实了,爱人却仍旧忍受着孤独和寂寞啊。“二郎,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这么做,你这是自私!”对,是自私。今日我看来,这是不可理解的,也许国家所需要的正是这种人,认真负责,又牺牲一切甘于付出。尤其是在战争时期,争分夺秒是必不可少的,也许可以挽回战局,也许可以少些牺牲。奉劝各位女孩子,可以与这种人成为朋友,却不适合成为恋人。除非你有菜惠子一般的勇气。梦想的行动主题永远是努力。大家都可以看见,我并不想多讲。那梦想的核心是什么呢?没有的东西我不敢妄下断言。希望有一天,拥有梦想的人可以告诉我,也或许,有一天我可以自己拥有。
虽然宫崎骏先生说,这部影片并不指责战争。影片中没有对战争的直接刻画,但我们知道,那就是战争!影片结尾时是二郎的另一个梦,菜惠子随风而去,战斗机也一去不返。“可梦想仍旧支离破碎。”“那是因为你的国家输了。”反观这悲惨是因为日本战败,那日本会有另外的结局吗?不会。“日本与这么多国家开战,日本要灭亡”这是影片中间部分提到的。如果日本不与这么多国家开战呢?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侵略者是注定要与多数为敌,是注定失败的。虽然是这样的结局,我仍没有同情,毕竟战火是在我的脚下,在这片土地上燃烧的。所以我想在此处呼吁和平!哪怕,现在大多数地方都已和平,哪怕战争只是遥远的历史,我们只看得到废墟,哪怕废墟上更修建高楼,可我还是要这么做!请支持和平,请保护自己的爱人与梦想。虽然不是人人都经历爱情,虽然我也不懂梦想是什么。可总想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结局。是属于每一个爱好和平的人的完整,是每一个庶民的完整。祝愿你我,祝愿所愿所有的人们都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