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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兰
——读《空谷幽兰》有感
2015-04-15 16:36 经济与管理学院信管131 班 杨汉钰 

大学老师偶然地提起,周围高楼还未林立的时候,从我们的大学远眺便可看见终南山,引人无限遐想。千峰叠翠的终南山却是隐士的天堂。“从有文字记载的时候起,中国就已经有了隐士”,之后竟能在华夏民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始终存在。只是,隐士还存在吗,亦或早已成为了古老的传说?

置身滚滚红尘浪滔天的我们,很难想象有那么一群人与这纷纷扰扰的时代脱节。然而,当有人告诉比尔·波特大陆的隐士传统不复存在时,这个美国人却与自己的摄影师好友毅然踏上了寻访终南山隐士之旅。

说到隐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的诗和酒,我们再熟悉不过。除此之外,在我的印象里,他们似乎只是一个人转换了时空和身份地出现,之后又不着边际的消失,“历史悠久,而又默默无闻”。但,或许只是一句话却似蝴蝶微微振翅,带来的风暴却向着中华文明席卷而来。譬如这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不知言者姓甚名谁,却是知之者甚多。正如比尔所说,“他们孕育了精神生活之根,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社会中最受尊敬的人”饶是时光流转几千年,仍是如此。

连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孔子也无法否认他们的智慧,这智慧是隐者在独处中变得更为智慧,更为仁慈;是在日月光交替的山之巅,他们清澈的眸,是苍鹰飞翔过铭心的眼,锐利地洞悉世事。他们懂得要与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一石一鸟,一山一泉融为一体。他们懂得顺其自然,最简单而又最难做到的生存智慧。时过境迁,比尔发现中国的隐士传统不仅保存的很好,而且是中国社会很有活力的部分,这一点让我惊讶。

但,我开始相信,老实说,我们大概都羡慕这些隐士,无所拘束地生活。书中说,“他们与时代脱节,却并不与季节脱节;他们弃平原之尘埃而取高山之烟霞”,正如王维,把“终南”当做是隐居的“捷径”,才华横溢的他更是把艺术融入生活,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让后人无限想往。我当然知道,真正的隐居不似这般浪漫,是荒野,而不是文明,“除山之外,他们所需不多:一些泥土,几把茅草,一块瓜田,数株茶树,一篱菊花,风雨晦暝之时的片刻小憩。”没有乱花欲坠迷人眼之景的叨扰,不用每天面对无数欲望颠沛,所以远离,承受常人不肯承受之苦,来达自我修炼和制心一境的目的。

我们呢,总觉得越长大越孤单。渐渐长大的我们开始排斥父母长辈的宠溺,像一只猫竖起了耳朵,放大了漆黑瞳孔,挣脱,跳跃,逃开。然后,遇见一些人,经历一些事,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才明白高山流水的知音难觅,放大的瞳孔慢慢缩小,不让光线进入。

如此想来,我们,与那些隐士相比真是差得远,比尔采访了一些道家与佛教的代表性人物,他们过着最简单的生活,用戒律对自己严格要求。因为,戒律使修行成为可能,他们承担深重的孤独和贫寒,栖息在偏远僻静、无人抵达之处,在灵魂的深处,坚持和相信自己能修行,纯粹而坚定,落地生根,萌芽开成一朵清新简单的兰花。没有庭中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的夜晚,抚琴练习,心同月光升华,哪来伯牙的卓绝琴技,又何来钟子期的知音一说。

比尔写书的意图是鼓励读者追寻并找到生活中“独处”的乐趣——不是离群索居,而是因为更深的觉悟和仁慈,与大家更为和谐地共处。关乎个人,在乎的却是所有的人,或许这正是隐士们所看重的。

值得一提的是书中的照片——摄影师史蒂芬的作品——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张通向终南山的路:人力的拉车,装好的木材,两处绳绑的固定,不见拉车的人;木材离开地面的一端指向路消失的方向,近处小路曲折清晰,远山则是轮廓模糊。那充满神秘的远处,是隐于野的隐士们的家园,想必也是不少隐于市的隐士们的精神家园,是他们心灵的净土。心远而地自偏。

做不成隐士的我们,却也有必要找寻属于自己的那片心灵净土,保持自持修行的坚韧,遵循品德良知的告诫,浇灌智慧的甘露,等待在时间中,绽放一如僻静空谷中的幽美兰花。

那时的我们,便也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心境。

 

               本文获第七届读书观影有奖征文活动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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