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主页 | 首页 | 视点聚焦 | 论点侃点 | 校园动态 | 青春之歌 | 影像世界 | 我在西理工 | 理工牛人 | 西苑岁月 | 爱书乐影
 
我本是男儿郎
——观《霸王别姬》有感
2014-11-17 16:21 水院给排132班 刘昊妍 

 

 

“戏演到这个份上,不是霸王别姬,倒成了姬别霸王。”袁四爷的话,一语成谶。

 

戏台上,虞姬为霸王自刎乌江;戏台下,程蝶衣为段小楼费尽思量。可惜,蝶衣是从一而终的真虞姬,可段小楼只是怯懦软弱的假霸王。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只是,君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蝶衣的清洁与软弱,终究是姹紫嫣红,还是断壁残垣?

 

蝶衣的清高,是骨子里的。初入戏园,被嘲笑是窑子里出来的人便烧了妈妈留下来的唯一念想;偷溜出戏班去听戏,成角儿的梦深深烙在心上,挨打也绝不吭一声;成名立腕儿,纵是万般瞧不上窑子里出来的菊仙,也会扔给赤脚的她一双绣花鞋,也会在被遭冷落之时保持风度,轻轻叹一句“多谢菊仙小姐”;解放初染上大烟,台上节骨眼儿闹鬼,他硬着头皮戒毒瘾;百花齐放,他讲京戏的形式不能改,得美,得好看;文化大革命,成名的角儿都打成牛鬼蛇神,红卫兵逼着化妆,唯有蝶衣的妆容依旧精致;十一年后再登台,自刎谢世最后一句话像是划在心口的匕首:我本是男儿郎。

 

程蝶衣是男儿郎,纵使戏里的她可人如玉、水静莲香,纵使戏外的他长亭远望、人影茫茫。蝶衣的清高,清的让人唏嘘,高的让人敬仰。

 

蝶衣的软弱,是内心深处的。在段小楼面前,他的软弱暴露无疑:初知段小楼与菊仙之事,他大怒: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守着心里头最后的念想,他是愤怒,也是哀嚎;解放初再不能和小楼同台演出,他染上大烟,醉生梦死里给故世的母亲写信说一切安好;为救段小楼出大狱,他给日本人唱堂会,后被告发,他不告饶,只是淡淡的:青木要是活着,京戏早就传到日本去了;文革里,师兄段小楼诬陷他,他却只是悲哀:我也揭发!揭发断壁残垣,揭发姹紫嫣红;文革结束,依旧是那句“我本是男儿郎”,无限温馨的场景啊,他依旧选择逃避。

 

程蝶衣是男儿郎,纵然太多的时候我们只看到了他的软弱,纵然太多的时候我们怪他不够坚强。

 

有时候我常想,程蝶衣的身上有太多传统的东西,一些我们渐渐忘却的东西,比如为人做事的清洁,比如不变初衷的坚守。在程蝶衣的身上,不完全是传统士大夫的耿介,也不全是落魄书生的讲究。我找不到任何一类合适的身份把程蝶衣对号入座,程蝶衣就是程蝶衣,他本是男儿郎,一生却透着无尽的苍凉。我看得见他眼睛里深深的忧伤。兵荒马乱的年代,容不下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不疯魔不成活,这凡人堆里,他可怎么活?我想,程蝶衣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他只是一个坚守着本真的人,义无反顾的任性,繁华落尽,他依旧在,光明的角落。

 

         本文获第七届读书观影征文活动三等奖  

                      

 

关闭窗口
 
广 而 告 之

                 版权所有@西安理工大学校报编辑部        关于我们
                     地址:金花南路5号   邮编:710048  Email:xb82312248@126.com   电话:82312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