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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沉默剧与纯粹世界里的诘问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读后感
2012-06-04 13:51 经济与管理学院工程081 翟文静 

 

                                                           一场沉默剧
  
  那天坐车路过钟楼,车如往常一样,堵得有些厉害,只能一步步往前挪。

  从斑驳的车窗望去,地下通道口几个稍上年纪的妇人,两个坐在小凳子上,襙着手,半抬着头,表情木然,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来来往往、匆匆而过的行人,脚边放置的几叠报纸在风里摇曳不止;一个矮胖、头发蓬乱的妇人站着,手里拿着报纸地图类的东西不停地扭转着身体,用微乎其微的希望与失望不停交替的眼神看着路人。

  站台上约十多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穿着不合体的工作服拿着铁锹张望着车的方向。

    八九十年代常见的飞鸽还是凤凰牌的加重自行车旁站着各自的主人,车头上用木板或硬纸板笨拙的写着:木工、土工、水工等。这些中年男人相互攀谈着,不时用余光注意着来往的路人,透着他们的希望。

  我听不到声音,就像看一场二十世纪初的默剧,虽然嘈杂喧闹,却没有故事情节、主角配角。不知道为什么,那画面不时回绕于脑中,心就一下子沉静下来。

    世间的剧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任谁也无力改变。可心的救赎之路在哪儿呢?
  

                            纯粹世界里的诘问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在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米兰·昆德拉在他充满哲理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开篇第二小节中就抛给读者一个同样沉重的问题,这样赤裸裸的诘问顿时让我无处可逃。在我看来,米兰·昆德拉所写的世界不是构建于生活之上,而是来自生命本身的诘问。

    而此刻,在这个由作者构建的纯粹的世界,我可以任由我的灵魂从这繁密物质世界里抽离,剥开尘世的一件件外衣,去感受体验这里纯粹的爱与痛,苦于泪,轻与重。
  
  “人生的悲剧总可以用沉重来比喻。人常说重担落在我们的肩上。我们肩负着这个重担,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们与之反抗,不是输就是赢。可说到底萨比娜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什么也没发生。她离开了一个男人,因为她想离开他。在那之后,他有没有再追她?有没有试图报复?没有。她的悲剧不是因为重,而是在于轻。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着我的趋于麻木的心。我清楚地看到,曾经的那么多日日夜夜的迷茫与麻木,痛苦和孤独,绝望和无助,不是因为生命中的负担,而是因为灵魂缺少生命中本应承受的重,使得灵魂太轻,身体太重,身体与灵魂无法完美的融合,无法真正的全身心的去感知生命,享受生命。
  
  灵魂的缺憾,在这个纯粹的世界里,在那些纯粹的体验中,通过反复的参照与提醒,回顾与反思,遗忘或回忆,得到了修复与补充。
  
  我想说的是:这儿天很蓝,阳光灿烂,都睁不大眼睛,坐在地上闻到浓郁的青草味道,有只小小蜘蛛正沿着我的手指往上爬,旁边树上有清晰脆耳的鸟叫声,风徐徐走过,几多未谢的无名紫色花儿。这里美好一片。

  
               本文获第三届读书观影有奖征文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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