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阳光直率的赵默笙拔足倒追,最终俘获了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的法学院头号才子何以琛的心。然而七年前的一场误会与一系列的巧合,却让她离开他去了美国。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他俩的纠缠只是换来茫然的等待,然而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并且等待与时间无关,它是一种习惯。它自由生长,而他无力抵抗。心房里就像长满了草,只要有清风掠过,就总能划过心里最敏感的地方。当他们之间已成往事,最难堪的便是一切清晰如昨。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她的名字,全是她的笑声,她的阳奉阴违。痛是午夜梦回时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因为太在乎,所以受不起。
七年后的第一次邂逅,视线相接,但惟有漠视,更或许这次不期而遇是一根线,心仿佛被这根无形的线缠住了,一步步地靠近他,那线一寸寸地收紧。何以琛的钱包戏剧般地到了默笙手中。看着钱包中自己照片背面那熟悉的笔迹--“MY SUNSHINE”,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她归还了钱包。之后的见面让两人感情慢慢回温,之后的误会在默笙名义上的前夫的解释下进一步冰释,最后自然牵出了默笙原来一直是以琛的最爱,永远的sunshine。
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痊愈;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溃烂。何以琛的七年等待最终苦尽甘来,拉起了那个傻乎乎的默笙走向生命的林荫大道、牵起了那只属于他的幸福。
其实人生中,当我们曾抓起那厚实的手后,就应该执念地牵下去。即使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缠缠绵绵;因为那淡淡的,慢慢沁进心里的感觉就是爱。不能察觉它的存在,只因为它已如空气,无法抽离你的生活。
默笙,告别曾今那个排队也要做以琛女朋友的小女生,渐渐走向成熟。同时作为以琛感情线的黏合剂,在一次次数到九百九十九后,数到了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最终两人的结局真实而完整,绝无矫揉造作。没有随大量言情小说之流,给人以足够的悬念和想象空间;但恰到好处凸显出来的淡淡的爱,确是很多书所望尘莫及的!它同时又吸引着你,想知道关于那九百九十九以后是否会继续,想知道那以后普普通通的生活细节、点点滴滴。
何以玫,一人花开,一人花落,这些年从头到尾,无人问询。她终究驱散不掉以琛对默笙的等待,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比默笙优秀”的人来说,她对以琛的爱是卑微的;然而应晖,爱上默笙,落下的仅仅是和以玫相同的结局。因为他们的爱已牢不可摧……
回眸那等待到底划伤了谁?偶遇间的眼神为什么不能被忘却?以琛的心曾经如大提琴般的沉重,两人的相遇却用掩盖抹杀着过往。如同春天,柳芽含苞。熬过了冬天,他们的爱七年后枯木逢春。细想人间过往,总会物是人非,但觉得失去很多的时候,应该不悲不喜,不哀不伤,坚守、绝不能离开心的标志旗。
当那份无言的等待,化作一个个细小的感动,化作心头的丰盈和充实时,滚滚红尘,自然超脱了看客和过客?当那人还在心头,春天的故事就不会结束,爱就不会结束。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此一劫”,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应该相信明天一定可以继续做;有很多人你坚信一定可以再见到;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时,你终会擒住守望的灯火阑珊。只因在时间的樊笼中,我们都是逃犯,企图逃离着思想的镣铐。追捕与逃离之间,我们也在慨叹“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独倚西楼风肃细,秋尽冬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波残照里,无言谁会怜芳意,拟把疏狂吟一醉……
张爱玲曾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我愿是一瓣落花,只要找到能载我憔悴的溪水,那么,再短暂的一瞬,也是此生永驻别,只等你醒来,请保持原有的面容,那么,过去的再伤楚也只是过往云烟。当夏日的白昼褪尽,繁花似锦的平原向四面八方飘洒着令人陶醉的香气;耳边响起渐近渐远的喧声,闭上双眼,依稀入睡……好似秋风让云彩淡了又淡,叶子轻了又轻,当一棵树再承担不起一片叶子的重量,叶子便随了秋风的愿,飞离依赖于一生的树,重生……
静静的,淡淡的,我们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本文获第五届读书观影有奖征文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