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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谣,云水遥
2011-06-27 17:10 人文与外国语学院 英语092 王小玉 

"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one wonderful morning in May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时光荏苒,那年少时期激越奔放的歌声应该早已消失于不复存在的三条里弄。而那冰原地底下,亡者躯体里封存的爱会不会延续主人的遗愿,心犹不甘的在墓志铭上探头,试图眺望云水遥遥处那同样被爱与绝望的执念折磨却依然活着的生者?

云水谣吟悲情曲,云水遥隔碎心人。再看06年上映的这部国产悲情片《云水谣》,我还是被悄无声息的感动。尽管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吸吮情绪的奶嘴,心弦还是被三个痴情者牢牢扣住。或许很多被好莱坞大片养刁了胃的人认为这种文艺片是琼瑶剧的拙劣翻版。然而,当我们的心被倒三角的社会文明打造得越发坚固,被觥筹交错、纸醉金迷“陶冶”得越发复杂后,可不可以偶尔的卸下保护自己的迷彩和伤害别人的棘刺,以纯情浪漫的情怀来看这部影片,权当放任一次心底渐变晦暗的幻梦呢?

王碧云·陈秋水

一组运动长镜头带来台北街头,三条里弄。咿呀学语的婴孩;追赶嬉戏的顽童;疾步赶集的菜农。各种声音的混响和多种画面的交织,营造出一个陈旧古朴的专属1940年代台北的社会和民俗氛围。

陈秋水,年轻俊朗的家庭教师。王碧云,梳两只发辫、一身校服裙的清纯少女,俩人在王家楼梯交错时的相遇和一见钟情,虽说有点造作,却不失美好,那不是存活于多少人心中的爱情梦么?美好的清晨,秋水教碧云的弟弟唱英文歌,碧云随乐作画,两人不时的眼神交汇,正是爱情火花渐浓时。

我有时在想,是什么能让那个看起来娇贵无力的千小姐跋山涉水,追随到秋水的家乡?是什么能让她敢于违抗母命,决心与秋水私定终生?而又是什么让她在秋水躲避右派迫害而出逃大陆的那夜不顾一切的辞别?难道说年轻的灵魂不知畏惧世俗的牵制和社会的胁迫?还是,那份青春时代萌生的爱意汇成了滔滔江河,一路移山填谷,洗出千沟万壑?

那个站在西螺村口浑身是泥的碧云;那个在滂沱雨夜抱住秋水哭泣不舍的碧云;那个说“左和右对我只是名词,我不关心政治,我只想要一份属于自己平平淡淡的生活”的碧云。离别之夜,她塞给他防寒的大衣,塞给他珍贵的画册,还有那只被嘱托用来写信的钢笔,如果可以,她一定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小物什随他而去。那在暴雨中狂奔的秋水,那在车内伸出双手,痛哭不已的碧云,彼此拉住的手终被扯开。她的手心徒留下一颗因紧紧攒住而脱落的纽扣,他的脸上淌满了泪水,终和雨珠混成一片。等待彼此的诺言成为双方存活的唯一理由,却也成为禁锢自己的桎梏。

此后近六十年的等待,那个青涩的花季少女已成为两鬓斑白的老妪。终身未嫁的她,守着那份宛若千年冰川般牢靠的承诺,将自己凝成了望夫石。当年近八十的碧云对着电脑跟秋水的儿子陈昆仑视频的时候,镜头里那张依稀可见美丽的面庞瞬间被悲伤吞噬。但是眼睛里倒映出的酷似爱人的面庞,又令她想起心中从未稍离的秋水,依然还是二十模样。从未稍离的他在心中,春天来时便反复的吟唱:“sweet songs of spring we sang  and music were never so gay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云水谣,云水遥,遥遥是时空。

王金娣·陈秋水

陈秋水转到大陆后,成为一名军医,他因思念母亲和碧云,便改名为徐秋云。在朝鲜战场上他结识了同龄而活泼开朗的上海女孩金娣,金娣对他一见钟情。如果碧云的爱是柔韧的蒲草,那金娣的爱就像焚烧的野原,轰轰烈烈,迅疾而来。只是秋水心中早已筑起高高的墙,独留碧云一方倩影。金娣就像一只认定了宝贝的小兽,尽管屡屡碰壁,却锲而不舍。秋水转西安,她追着火车跑,拔下他插在衣兜上的钢笔,说拿它给他写信。这正是剧情的细节巧妙处,两个不同的女子和一个男人的爱因同一信物而缠绕在一起。金娣在轰隆隆的火车拔节声音下哽咽的哭泣,就像小兽仓皇无助的爪子挠在我的心头,我不自觉的湿了眼眶。

秋水援藏,金娣阻挠不成,也追随而去。为了让秋水爱她,她甚至改名为王碧云。我还记得她那句经典的回话“我要是等我爸妈同意,上海一解放我就不会南下了,我不南下就不会去朝鲜,我不去朝鲜怎么认识你,我要不认识你今天坐这干嘛呀?秋水的心被撼动了。他的执念因屡次打听无果而淡了,他的承诺因相去无望而没落,他的期盼因等待的吃力而绝望。金娣的爱对于他苍老而透支的心来说就像一道明媚的曙光。所以他动摇了,所以他心软了,所以他决定跟金娣结婚!新婚夜,金娣穿着红线衣,扎着红头绳,喝下一杯杯喜酒,止不住的泪流。“姐姐对不起,秋水他一直在等你,是我叫他别等的。”她敬碧云第一杯,“姐姐,来生我一定陪着秋水来找你。”她敬碧云第二杯。窗户上的灯光一直亮着,很久很久才熄灭。夜好安静,却又好不平息。

金娣应该是幸福的吧,她最终还是和喜欢的男人结了婚。虽然未曾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因为雪崩而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是她这一生,等完青春终结生命,都没能让秋水爱上她。

云水谣,云水遥,遥遥是心境。

“秋水,我会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碧云哭泣的叮咛。

“王碧云在天上,她照顾不了你,我替她照顾你,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一辈子。金娣无助的恳求。

这样的悲剧,秋水没有错,他不曾薄情,不曾忘情。他拥有过两个美好的女子,一个因为爱情,一个因为感动和责任。金娣也没有错,她不是野蛮的第三者,不是要把碧云从秋水心中驱逐出境的侵略者,她也是一个被爱打上枷锁的痴心人。王晓芮问:“在人世间,把生者和死者隔开的是什么?把相爱的人隔开的是什么?”我想它才是始作俑者。

一曲云水谣,吟山也遥,路也遥,相去暮与朝。

只恨云水遥,谈人也遥,心也遥,最终俩散了。

王碧云

 

 

 

王金娣·陈秋水

 

 

本文获第四届读书观影有奖征文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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