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翻了下海子的《太阳七部书》,回顾我三年大学的过往,偶感!唠叨一下最近的生活,思考一些琐事,故取了这样一个题目。
——题记
突然发现以前的一个文学青年,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唯物了,可能是患上了职业病,愤青的言论几乎殆尽了,这就是长大?
据说今晚北半球有英仙座流星雨,说来惭愧,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见过流星雨,于是兴冲冲地爬上屋顶,抱着望远镜,对着浩淼的苍穹扫描了一遍,只发现一颗硕大的月亮,连北斗星都没找到,不过低头看看满街车灯倒是挺繁华。
从中学到大学,从孔孟之乡到古都西安,同样厚重的文化积淀,让人没有一点儿的异地的生疏。西安—孔孟之乡 三年的时间,一个城市给我带来的这些,已经足够了。但是,往西安这个城市里钻的越深,种种魔幻现实、种种光怪陆离便愈发呈现出他的匪夷所思。我在这个聚集了800万的西部中心城市蜗居了900多个日出日落,像安东尼 奥尼追怀牧羊人深夜穿越的罗马城,我一心寻找一百年前骆驼商队缓步经过时那个边塞帝都的宽阔宁静。但那些短暂的瞬间像眼泪结晶成盐那样珍贵。有人说,威尼斯从14、15世纪成形后就没变过,所以是座死城,是城市的尸体。没人能够跨越历史与现实的鸿沟生活,我也主张对任何古迹都不可以保留。顺其自然!
生活,很有意思!
黑夜的尽头,孤寂的魂灵是不是同样在呼唤?
“只是一声叹息,就便惹了一生的尘埃。举手投足之间,是谁将一方的哀愁投在眉宇间铺展开来呢?”小玉小朋友的文字!不,应该叫法帅居士了。不知道皈依佛门的你会不会在念经打坐之余再看看那些封存起来的文字呢?曾经的年少轻狂、情伤业障、分别执着在佛陀的教诲中是不是涤荡的干净了呢?我想没有吧。要不然,你怎么会依然痴迷于仓央嘉措情诗里的曼妙,依然感慨于《不负如来不负卿》中鸠摩罗什的伟大呢?更不会在那个你牵挂已久的人重新出现在QQ上时而激动的坐立不安上一个下午了吧?你说“真的很想体验一下阿鼻地狱的滋味,无间无隙,千万亿劫,以此连绵,求出无期”。这种天地无容的压迫和痛苦,曾经挣扎于情感中的你又何尝没体会过呢?只是,万幸,往事已经被你看淡放下了。那现在呢?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声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抑扬顿挫,是谁忽然夹伴着经文闯入你的心间,戛然而止呢?又是谁在你打坐时,爬上你平静的面庞,使你的眉间忽然紧锁?或许变了的,只是你们之间思念的方式。而已。
昨天翻了下宋词三百首,一首《木兰花》,不错:
年年跃马长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青钱换酒日无何,红烛呼卢宵不寐。易挑锦好机中字,难得玉人心下事。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
共勉!
突然想到人生这个沉重又伟大的话题。
其实,我们不过是生活在光学错觉当中。
节奏、轨迹、势能。
世上除了这三样东西,别无他物。就说生死吧,其实看破了就是这个道理。是的,可看破太难。包括你我也未必看破。所以谈到节奏,你看当今世界节奏越来越快,再快就要爆炸了,为什么呢?因为人们怕,怕死。为什么怕死?因为贪生。贪生怕死当然就是在生死问题上缺乏智慧的表现。比如怕没钱,怕没面子就是怕死,有的人怕自己不出名,怕自己活的不够舒服就是贪生。怕的太多了,越怕越麻烦,越麻烦越不在轨迹上,越不在轨迹上越折腾,越折腾就死的越快。节奏既然错了,轨道当然乱了,势能必然不对了,导致该得势的人得了势,就依势继续传播低级错误的智慧,导致更多的人丧失了智慧。
说起理想,海子说过,喂马、劈材、周游世界。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说出自己要怎样怎样潇洒的去周游世界,也许十八九岁的幼稚小孩子才会相信。那些天真的梦想早被现实打磨的没有了棱角。现在呢,只能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既没有明确的目标,又嗡嗡嗡的烦人。用时下比较时髦的一句说是:别跟我谈理想,戒了!
呵呵,何其潇洒的逃离!就像海子当年在山海关的那斑驳的倩影。
海子。呵呵,那个奔走于小城昌平和首都北京之间的人 ,在两个地方都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因此便只好让自己在精神上处于一种中间的地带。也许这样恰恰成就了你,还记得第一次读<亚洲铜>的时候,那天生的忧郁,真的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天才!
九月,如期而至,扬起鞭子,抽打时间,吟起海子忧郁的诗篇: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马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本文获“第三届读书观影有奖征文”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