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初遇到张时成师傅是在一个冬日的清晨,教二楼东头,张时成正和工友们一起修剪楼前的几棵紫薇树。梯子搭在树干上,师傅们爬上梯子、把一些树枝剪下来。什么样的枝干要剪掉呢?张时成告诉记者,剪下一些朽掉的、过繁的枝干,来年紫薇才能开得更好。
张时成,1962年生人,蓝田人,2013年来金花校区物业工作,2016年从事绿化工作至今。
冬天是树木休养生息的季节,来年春天的繁盛都要取决于冬天的修剪,年年小剪、三五年大剪。张时成记着樱花道在他来工作以后大修剪过两次,教四楼的爬山虎大修剪过一次,“越剪长得越快、越剪长得越好。”冬日清晨的阳光斜射下来,修剪后的紫薇枝干愈见疏朗,而紫薇旁侧的一棵桂花树依然长青,整个树冠圆润、繁茂,他说:“校园的桂花树有好几棵,这棵长得矮、修剪得最好。”冬天也要彻底换掉一些枯死的树,校园里的杨树换得最多,“树木是有生长期的,枯死的树木换了新的树苗,等待着春天生长。”
草长莺飞、万物萌芽。金花校区不大,但树木以千而计,而每一棵树都是要给予温柔以待、精心呵护的。“看这棵龙爪槐,新叶子长出来了,新枝条也会很快生长,依长势而修剪,才会好看。”红叶李花开得最早,繁花落尽、生长迅速,时不时地剪掉过密的枝条可以让枝叶通风更好,减少虫害。由于枝干高大,梯子够不着的枝干就需要爬上去修剪,张时成是农村长大的,爬树的本领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攀爬时要会辨别朽掉的、柔弱的枝干不要攀”,他总是可以很敏捷而安全地完成这项任务。
夏季是绿化工作最忙的季节。草坪上的草疯长,除草是这个季节最繁重的工作。绝大多数的草都可以用割草机来完成,而长在麦冬草里的杂草就需要一株一株地拔掉。麦冬草属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根较粗,禾叶状。夏天的太阳很毒,拔草的时候要蹲下来,时间久了,站起来就会很晕。除草很辛苦,但除过的草地会弥漫开来醉人的清香。夏天雨水不均,如果一个月内下不够两次雨,草长着长着、就发黄了,浇水也是这个季节一项很繁重的工作。
春华秋实。校园里有很多柿子树,尤以集萃园为盛。秋天的柿子熟了,火红火红地挂在枝头,低矮处的柿子会被人摘去,而长在高处的柿子就会被鸟啄着吃掉,掉在地上。张时成喜欢这个收获的季节,他看着自己修剪过的树结了樱桃结杏子、结了杏子结桃子、结了桃子结柿子,“校园里有四棵桃子树,集萃园一株、小商店有一株、教四楼处一株、家属楼处还有一株。”校园里的桃树是老品种、桃子长不大,但累累的果实看着都喜人。打农药后,工友们会细心地挂上提示牌,一周后再取下来,一场雨后,行人是尽可以安全摘取的。
冬春夏秋、草木四季。近十年的绿化工作,张时成对校园的一草一木早已熟稔在心,如清风明月、如家人一般。张时成17岁初中毕业就开始在外面打工,做过食堂、装修、保洁,还扛过麻袋,直到五十多岁来到学校做绿化工作。张时成很喜欢这份工作,不仅仅是由于对草木的喜爱,他也很享受和工友们一起工作的快乐,“去年底和今年初的疫情,前后在学校封闭了近两个月,不过和大家在一起也不觉得难熬。绿化是一个需要相互协助的工作,边工作边唠嗑,觉得日子过得都有意思了。”
草木之美、人皆爱之。采访张时成的时候,正值牡丹盛开、雍容华美,他又给记者讲起了牡丹的种植打理……集萃园的玉兰皎皎婷婷、校园北面的水杉新绿如洗、教一楼西面的紫荆奔放热烈,灿若云锦的樱花则美了整个春天的校园,而这个繁盛的春天就是张时成师傅们修剪给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