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晓莉老师如约在机械与精密仪器工程学院实验室等我。清秀的脸庞,简单的马尾,不觉让我想到了园子里的白玉兰,简约又不失可爱。
老师在毕业后所带的第一届学生中,因有一个没有办法按时毕业的学生,此后,便开始对成绩稍差、表现稍差的学生给以更多的关心和指导。这届班里有一个对数学不感兴趣的同学,他也曾向老师表示自己对数学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侯老师帮他分析数学的重要性,告诉他一次没过还有补考,还有重修,只要上课跟着老师走,笔记认真做,答疑不落趟,没有过不去的数学科目,同时,还在班会后不止一次地跟班里的优秀生商量着去帮助他。当然,对好学生的关心也没有减半,大一的时候,班里有两个成绩特别好的同学想转专业,一个意志坚定,另一个犹犹豫豫。家长打来电话跟侯老师沟通,侯老师帮他分析了客观形势,并没有过多干涉。之后,还尝试着帮两位同学争取奖学金。
有的时候,自尊心与被爱是矛盾的。若那份爱太过强烈,自尊便会被压得无法喘息。侯老师上学那会儿,学校有一个家庭情况困难的同学悄悄吃食堂的剩饭,偶然的机会被同学们知道了,但是大家并不刻意地多打一份饭给他,只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关心,并没有引起该同学的反感又给了他温暖。侯老师也一样,班里有一个情况特殊的女孩,得知她的家庭情况后,侯老师没有专门找她了解具体情况,只是跟同学们一块儿心照不宣地默默帮助她,在助学金等方面首先想到她。这样顺其自然地爱使她成长为班里优秀的班干部。
大二搬校区的时候因为班里男生较多,侯老师就嘱咐班长多照顾女生,尽量别让女生干太多体力活。东西搬过来之后,因为担心会丢东西,就交代同学们给各自的包裹贴上名字。
因为小孩只有五六岁,侯老师在跟学生谈话的时候难免会有妈妈的味道。“老师你这唠叨得跟我妈一样”,这是班里一个男生在跟侯老师聊天的时候蹦出来的一句话,当侯老师把这句话转述给我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幸福与满足。侯老师说第一次开班会的时候她就征集全班同学的一寸照,她说,“我想在毕业时让他们看看入校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后来,班里有一个女生长个了,看着本来一样高的四个女生中突然有一个冒出头来,侯老师似乎比那个女孩本人还开心,俩人还一起感慨裤子短得穿不了了。
班会,不如说是家庭小聚会。一次班会时,班里有男生带家属来,但是侯老师可不是一位严厉的家长,玩笑般地问他们是不是走错教室啦,还调皮地嘱咐下次多带家属来。
问侯老师任教期间有没有什么事让她印象特别深刻的,老师孩童般地认真思考了一会说,“似乎没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感觉都挺平凡的呀,一直都是在做很平常的工作。”我注意到,在谈及班里那些人那些事时,老师脸上的笑容,像玉兰般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