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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说情:你比月光更温暖
2015-05-09 11:01 经济与管理学院 管121 吴艳波 

                   

   你是一把刀子,将我雕琢得更美好。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感到疼痛,却依然对你心存感激。
                                            —  楔子
                    致父亲

No .1

   记得幼年时,每看到邻家小女在父母面前撒娇嬉闹,我心里便涌起一股酸涩。父亲是工地的工人,常年带人在外面干活,与家人聚少离多,我对他的影响模糊,只知道他为了我们在拼命工作。


   严母的生活伴随我成长,在6岁那年,我和邻村的孩子打架,那天晚饭后,和我打架的那个孩子的家长找到了我家里,我有些无所是从。已至年少懵懂的我,竟不肯低头认错。起初,父亲宽的教育我,但最终还是发了火,第一次打了我。


   也就是那晚之后,我和父亲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有一次傍晚,我放学回家。妈妈让我去地里叫父亲回来吃饭,我跑到地边,往公路边一坐,说:哎,回家吃饭。父亲正在干活,似乎被惊了一跳,抬头说:怎么这么没礼貌,再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小子。


   我嘟着嘴,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父亲生气极了,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院子里,大声的说,你啥时候懂礼貌了,知道自己错哪里了,才准进家。

   不知不觉夜黑了,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心里有些害怕。但倔强的我不肯妥协,站了一会感觉累了,就倚靠墙蹲下睡着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恍惚间,一双大手轻轻地将我抱起。我微眯着眼,见是父亲,赶紧佯装睡着。这时,听见一向严厉的妈妈嗔怪道:你的臭脾气能改一下吗?他做的不对,你多讲道理,跟孩子较啥劲。

   父亲的语气缓和下来,说:这孩子脾气倔,不收拾不行。话语里带着几分后悔。听了这话,我心里的委屈消散了许多,安静地偎在他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时光。


No .2

   考上高中后,在邻镇上学,因为离家太远,我只能住校。初次离开家,有些兴奋,终于可以离开家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情烦乱,上课经常走神,美术班也不能再去了,成绩也忽高忽低。


  高二期中考试后的周六是家长会,中午吃完饭,像往常一样我从饭堂回到教室,走到楼梯拐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父亲。只见他拎着一个塑料袋,硬往老师手里塞,两人推来让去,最后,老师提着那袋东西,转身离去了。


   父亲抬起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他微咳几下,显得有些不自在。“你姑姑送的葡萄,给你老师捎了些,上午开会,你们老师说你心不在焉,我想让老师多抓紧你。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没想到我的父亲——那么骄傲坚毅的男人,居然肯为了他的小儿子,放下面子,给老师送礼。可我还是这般顽固,想到此,我心里觉得好痛,好后悔。


   高三那年,我进入了学校篮球队,像其他体育生那样,开始了混乱的生活,每天除了正常训练,就是回宿舍睡觉,要不然就出去上网打游戏,记得那次下着大雪,操场积雪,没办法训练,我们便商量着出去上网。游戏对年轻的我诱惑总是很大,不知不觉都快中午了,肚子也有点饿了,本想出去买点吃的,一回头看到了父亲,他静静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吞吐的说:爸~,你~怎么来了。父亲平静的说,我来了快一个小时了。我顿时不知所措,心想这下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父亲看着脸色难看的我,说,如果你不玩了,就把电脑关了,跟我出去吃个饭,我早晨都没吃饭过来的。我赶紧关了电脑,跟着父亲走出了网吧,风带着雪花打在了脸上,父亲,转过身问我,你冷不冷?我赶忙回答说,不冷。父亲转过头,就没再说话。那顿饭我们吃的异常安静。饭后父亲结了帐,径直走出了面馆。


  “我回去了,你赶紧回学校去,好好念书。”说完父亲转身就要离开。我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说,爸,路上慢点。他头也不回地应道:好,知道了。


   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父亲的肩膀颤动了一下,随后他便娴熟的跳上摩托车朝前开去。我杵立在原地,凝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淌满了泪水。

No . 3

   席慕容说,乡愁是一颗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隐约记得那个梦。2011年冬天,我参军入伍,我随部队几经周转驻在了甘肃,随着时光流逝'我开始思念着家,还有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他。去年夏天,我去宝鸡出差,顺便回了趟家。


   我沿着曾经走过的路,压抑这两年没回家的心,追寻遗落在岁月深处的印记,最后在家门口站住。


   那个夜晚,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父亲,竟然和我聊起部队和国家的事,听着他他谈谈不觉的讲着,我开始觉得父亲有点可爱。饭后,我们坐在屋顶乘凉。父亲在前,我在后,星光点点的夜晚,挂起了一轮圆月,月光沿着父亲有点倚楼的背影,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


  此刻,我在有着万山之祖之称的昆仑山驻训,给父亲证明我的成长,同时也庆幸自己终于在而立之年读懂父亲。

  那一份深沉的父爱,远比月光更温暖,它终将穿透岁月,绵延至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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