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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游记:追寻隐士的足迹——记终南山之行
2015-04-26 10:01 土木工程学院城地132班 张振辉 

这是一场规划好的旅行,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一个朋友从重庆赶来古都西安,想从考验的紧张压力中放松一下心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对他自是热情接待。然而,第一天的兵马俑之行给予了他惊讶、赞叹;留给我的只有对遗留古迹的惋惜。就在从兵马俑归来之时,我还只认为他接下来只是想去终南山风景区去玩儿一下,然而下车等公交之际他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寻找钟南山的隐士!

听到这个消息,我颇为震惊,便开始询问他想法的由来,劝导他放弃这个我看来很荒诞的执念。他提到了《空谷幽兰》,这是一本由美国人比尔·波特在1989年探访西安南郊钟南山之后,将沿途见闻记录整理出版的。我立马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我感觉到:有“隐士”,但可定已经不是以前中国古代那种不问世事的真正隐士了。注意到细节,那篇文章是将近三十年前发表的,且不说是大隐、小隐,单从现代商业旅游和类似狗仔队的商业新闻的发展,恐怕就已经令他们没有“生存之地”了吧。还有就是《问道》的张剑锋,他从知道《空谷幽兰》后便开始对终南山七十二峪进行地毯式搜查,探秘隐者。后来,他出版系列读物《问道》并组织读者上山体验,同时与地产商合作修建终南草堂。我把我所能想到了、脑子里所映现的全都解释给他听了,他始终坚持自己。“你承不承认有隐者吧,我找的就是那些没有被人发现的,与外界没有交集的。我就是想去看一下!”他反驳道。

第二天早上,对于我而言,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这样开始了。

清晨,天微微暗。他将自己带的衣服全都背在了身上,买了些面包、水。“山上气温较低,没有地方补充食物,甚至可能晚上回不来呢”,他解释道。我反不以为然,依旧是一个小包、一身单衣,不过多了两把雨伞。

我们要乘车坐将近两趟公交路线的全程。在公交车的后半段,车上已经单单剩下五人了——司机、售票员、朋友、我、一个老大爷。此时的我也已经渐渐感觉到门缝里吹来的凉风,只顾探视着路边的油菜花,山沟里的清水,全然忘了与大爷搭讪,了解一下行程。

到了终点大峪,两人下车,一头茫然,不知何往。我们拒绝了拉活儿的面包车,决定沿着路往上走。沿着村道,一步一步向前,迈上陡坡。在山村的道路两侧,有着深深的、窄窄的流渠,我想这应是为了防止流水四散流开而专门修建的。在我们穿越村庄的这段时间里,就见到两户村民在用沟渠里的水洗碗。

此刻,我的心动了,被这清渠流淌之后,变得从一开始的被动陪朋友,变成了:我要继续往前走!

走出了村庄,我们继续沿路前行。左边是险峻的山,右边是深深的沟。山就在我们的旁边,一颗颗绿绿的草,小小的灌木,杂乱地生长在山坡上。同时有的突出岩石也让我这个工程男“领略”了一下天气预报里的滑坡、泥石流可能是怎么发生的。前方的路是盘旋的,我们便决定“越过山丘”,扳着身边的小树、拽着凸出的树根走小路。走出小路,前面的景色让我的心都醉了:远处,茫茫的水雾笼罩着山头;左侧,高耸的山望不到顶;右侧,陡峭的崖壁下是充满碎石的山沟,不时的鸟鸣从耳边穿过。

这时,外衣已经抵挡不住浓密的雨丝了,望着前方愈发朦胧的的山体,我们撑开雨伞来抵挡细雨的侵袭。

撑着伞慢慢前行,在一处拐弯处,我们领略到了“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美景。山坡上几株桃花竞相开放,红颜红眼的桃花一朵朵绽放在枝头,红白相映,又有细雨淋漓在枝头,近处一看,叶瓣上的水珠是如此的清亮、透澈。

徐徐前行,望到远地方的大峪水库,在下游看,水库很高,横断整个山谷,将水流截断,在出水口处流着簇簇激流的山泉。流量虽然不大,但却肆无忌惮往山下冲去,冲刷着碎石。等到爬到水库大坝处,眼前豁然开朗。水库狭长,一眼望去,消失在山体的另一侧。笼罩的水雾越来越重,风也越来越大,就这样,我们顶风前行了将近半个小时,旁边还依旧没有到达大峪水库的尽头。

慢慢沿着小路,顺着大峪水库向前走,风刮得有点大了,不禁要把伞打得挨着头顶,可还是抵挡不住雨丝亲近你的热情。“嘟、嘟”有辆车鸣笛之后停在了我们身边。“你们去哪?”简单交谈之后我们搭上了顺风车。进一步询问之后,原来是“向导”体形过胖,经不起爬山,想让我们当个“保镖”,护送车上一位女孩、阿姨上山。

在车上,经过交谈,司机说他姓吕,以前在人大呆过,是一名考古学家。怀着此行的疑问,我们便与他聊起了“终南山隐士”。“山里很多隐士”,一句话把我俩说得既惊讶,又兴奋。“吕队长”还说,山里有不少隐士,不过那些真正的隐士他也不知道,因为谁也没有见过,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就在交谈时他让我们注意山沟对面的山上,他说那里就有隐士的茅棚,我们便急忙摇下车窗,注视着对面。果不其然,车行驶一会以后,就有茅棚出现在视野里。虽然知道会有,还是稍稍抑制不住欣喜的心情。他说:“前面顺路,我结识一位‘海莲道长’,一会儿如果他在家的话,你们可以拜访一下他。”停在路边,发现道长在家,我、朋友、女孩便下车想到对面去。鸣笛之后,道长也出来了,就在我们徘徊在溪流边不知道怎么过去时,道长轻佻的几步便跨着石头走了过来。趁着他和吕队长谈话时,端详了一下,道长最明显的就是额头有道“天眼”——类似于眼睛的疤痕。由于还要前行,几句交谈之后便离开了。上车后吕队长就说了:“你看你们找半天不知道怎么过去,道长确实如此简单。话没有多说,回想起山沟里被流水冲刷的光秃秃的卵石,想着湿滑的路面,自己还是不敢去跨。

来到了他们要爬山的地方,下车、转身、抬头,雨丝撒落在脸上,高耸山峰被云雾拦腰截断的美景映入眼帘,这个心都醉了!电视上也有过、书本上也有过,可还是没有亲身感受的真切。那股凉气,可以洗刷掉心头任何杂绪,跟大峪水库的水一样,清亮!取下雨伞,越过石桥,对面有位奶奶在小屋门口,示意我们进去。里面放着佛像,拜过之后,便开始向山上走。一开始就跟走楼梯没啥差别,但越高,跨度越大,也越吃力。山路一侧靠山,一侧流着山泉,一步两步、一步两步,来到半山腰的山寺,过了三缘桥,来到南佛寺。因为今天恰逢有庙会,在登山途中也不时见到有村民为寺庙送上一些补给品。在厅堂里见到几位村民与一位僧人交谈,窃听到:“我今年已将86岁了让我们一队人着实惊讶。他说的陕西话,我虽然听不大懂,但看得出来,眼不花。耳不聋、身体硬朗,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人都八十多了,这是“修炼、悟道”的结果吗?在旁边的屋子里,不时传来类似于吟唱经文的声音,让每个来到此处的人都经受佛经的洗礼。出门,侧面崖壁上坐落着一个两间宽的屋子,隐约见到里面有人,不一会,有人从里面出来。出来了 ,可是他们怎么上去的?又是怎么下来的?陡峭的崖壁几乎成为竖直的。从远方看去,村民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没有石阶,没有踏板,只能够微微地才在岩壁上的凹槽里,试想,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岂不是每一天都是“修行”?

吕队长通过对讲机给我们说:“不用再往上走了,上面比较危险,并且也没有什么了。”她俩便决定下山,而我们也决定将她们送下山去,再重新上来。途中,吕队长邀请我们跟他们同行,去汤峪泡温泉。我意识到:山可以再爬,隐士可以再找,但关于隐士的一些消息、了解,恐怕下次就不可能再遇到了。朋友本来很执念,但在到达山脚后,还是顺从了。就这样,隐士之旅暂告一段落,变成了后半段的汤峪之行。

犹记得学习古文时“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多才的语文老师还加了一句“超隐隐于网”,着实让我印象深刻。在现在这个时代,能静下心做个隐者,那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抵抗自身寂寞的同时,还要坚持阵地不被这世间的浮华所攻陷,难以想象的毅力。对于还与世人有交集的隐者,所以称他们为“小”隐,那些怎么多找不到的隐者,也还依靠着山里清灵的环境来感化自己、抑制自己。我可以理解我朋友想去看一下,单单去看一下的愿望,但我心里想的更多的是:不要打扰他们,知道就好了,就让他们静静地在那里。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什么东西不都是自己内心认定的吗?

外修于行,内修于心,生活无时无刻都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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