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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情结
2012-10-16 15:55 理学院制药121 罗敏娟 

 

    给妹妹梳头,她瀑布般的长发在我手中散开,像学校走廊里夏天的紫藤萝,茂盛、鲜活。我本想设计一种新发型,无奈手中没有足够的发卡和皮筋,又加上手笨,弄了好一阵也没弄好。妹妹不耐烦,让我简单地梳梳就Ok。

    不知为什么,我对长发总有一种扯不断的喜爱,也曾留过一头长达腰际的长发。记得奶奶曾说,我小时候只剃过一次头,恰好那天姑姑来了,见了我的小光头直笑。我羞得戴了个帽子,把头埋进被窝里,大喊:“我姑姑要看我光光头,我姑姑要看我光光头……”死也不把头伸出了。从此再也不肯剃头,因此只有薄薄的一头细发。

    一次在村子里玩,路过一家门口时,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冬日的暖阳下梳头,长发几乎垂到地面,我不禁想到了李白的“白发三千丈”,遗憾的只是她的头发稀疏的可怜,盘在后脑勺处也只是薄薄的一点。条件反射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真怕自己不怎么厚的长发将来也变成那样。

    小学二年级时,班里兴起了蓄发热,每个女同学都扎着头发。有的是两把密密的麻花辫;有的将头发盘在头顶两侧,宛若金刚葫芦娃现身;有的则简单地梳一把马尾,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颇为潇洒。等到五六年级时,大家都有一头长发。我们常围在一起比谁的头发最长谁的最粗,于是,天天祈祷自己的头发再长快一点,再长一点,好超过那几个头发比我长的女生。六年级临近毕业时,爸爸硬是秉持“头发长,见识短”的“真理”,逼我剪了蓄了好久的长发。

    坐在理发店看着自己长长的黑发被理发师剪成碎发,在脚下堆起厚厚的一层,心里真不好受,真想跳起身夺走理发师的剪刀,一路飞奔回家,任散开的长发在身后飘展。回家后看着镜子里的假小子,禁不住大哭了好几个小时,眼泪也够义气的酣畅淋漓。那时我想: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可能在那几个小时里流尽了,以前的,今后的。万一以后真遇到了什么伤心事该如何宣泄呢?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上初中后,头发又逐渐长起来,却因懒得梳理剪掉了。回家后家人见了,戏谑道:“上次剪头发哭那么久,这次怎么这么自觉?”我笑,依旧沉默。失去了一次至爱的头发,我竟没有勇气再蓄第二次。所以,从初中以来头发一直长长剪剪,始终保持不长不短的样子。

    上了高中,宿舍里有一位长发女生——梦子。文静,偶尔也活泼可爱,小眼睛小嘴巴,一笑特好看。高一时,每天早晨她都坐在床上梳头,灯光照在上铺她的身上,在新刷的白墙上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宛若古画里走出的温婉女子。我想“小轩窗,正梳妆”“照花前后镜,花面相交印”也只有形容这些长发女子才合适。

    校园里很少见到长发女生,大都留着流行的齐肩发齐刘海,或是短短的碎发。偶尔见一高三女生长发及腰,还是少见的麻花辫,霎时觉得很有童年的韵味。一次在公交车上见一长发女子,头发披着,直达臀部,她的头发不是乌黑,柔柔软软的细发微微带些黄色,让人耳目一新,她坐在我前面,直到下车我也未曾见她脸庞,想想也该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素雅。

    我便想,上了大学我一定要再蓄长发,以弥补我缺失多年的长发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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