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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维子之故 第十一章
2011-10-09 15:32 校 友 姚 涛 

 

                                                  第十一章 妇人之仁

  蟑螂在看守所里呆了3天就被放出来了,关于在校园里打架这件事情,录了口供,拘留了3天,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这进看守所,可不是他第一次来。他十五岁出道,开始在道上混,到如今也有七年光景了。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打过多少次架,砍过多少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以前做小弟的时候,就被条子抓过好多次,不过最后都被良哥保释出来,后来良子军日益壮大,他做了一个分区的老大,虽说很多事情不用再亲自出马,但还是有小弟犯事需要他亲自去警局协调。这打交道的时间长了,日子多了,自然就有了一些熟人,小的事情,能让双方都好下台的,打声招呼就能过去。若是出现大的乱子,盖不住的,就只能按程序处理。

  这次的打架事件,本不是什么大事,只因发生地点特殊,是在高校。地方政府一向很重视高等教育,对于校园周边的治安环境特别关注,此次事件惊动了学校领导层,很快可能会传到政府那里。因此,不能不对蟑螂加以处罚,刑拘三天,这样的处罚结果容易被人接受。

  蟑螂出来之前特意去看望了一下那先前因杀人被抓的卢前。这卢前身着暗黄色的短衫,留着小平头,精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见大哥来探视,高兴得不得了。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聊到了案发当日的事情上。蟑螂担心卢前等人情绪会有摇摆,在警方的多次询问下把事情的真相捅出来。这样的话,他就与这起命案脱不了干系。在问了卢前几个案子方面的问题后,他对得到的答案很满意。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扯到他的身上,于是向卢前好好叮嘱一番,并保证会尽快设法救他们出来。

  从看守所出来后,温暖的阳光一下子照在身上,他觉得全身一片热乎,格外自在。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

  门口早有车子相候,这时出来一个人,身材矮小,体态微胖,戴着一副墨镜,穿一件黑色短袖,右手臂上绘着一条青龙。他下车后,缓缓迎了上去,然后摘了墨镜。

  蟑螂一见,是阿强啊,完全出乎意料。在他大惊之下,阿强的手早已伸了过来,且听他说道:“欢迎你出来,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这阿强唱的是哪一出啊,蟑螂和他握了手,心中还是狐疑不定。莫非是来看我笑话的?蟑螂心里这么想。

  阿强将蟑螂请上车后,车子疾速朝前方驶去。

  过了片刻,阿强开口道:“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你是说那件命案你查清楚了?”蟑螂一脸惊愕的表情。

  “嗯,”阿强开始放慢车速,认真地说道,“这是警局内部传出的消息,据说是从作案现场的一把凶器上提取到了凶手的指纹,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哦,”蟑螂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很满意。

  阿强继续说道:“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宗命案不是你的人干的,具体是谁下的手,还待条子那边继续追查。”

  “嗯,这件事看来还真是我误会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个歉。”

  “蟑螂哥,这是说哪里话呢,自己人,讲这个话就见外了,这件事情说来还得怪我,若不是我当初监管不力,让那两个家伙跑了,之后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因此这事说到底还得怪我,我得向蟑螂哥你赔不是才对。”阿强故意说起客套话来。

  蟑螂瞧了阿强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道:“好了,我们谁也不要自责了,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看看是谁在暗地里搞我。”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得铁青。

  阿强拿眼轻瞟了一下蟑螂,然后踩了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晚上躺在床上,蟑螂又开始细想,这阿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这大勺和火锅的命,除了他阿强之外,还有谁会要?西风帮的人肯定是不会动这两个已经失去价值的家伙,良子军这边,急于找到他们的应该只有我和阿强,不会再有谁。阿强,应该才是急于结果他们性命的人,只要他们死了,就没有人能指控他。但听阿强白天的口气,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对此,蟑螂是越想越不明白。

  次日,阿强打来电话,告知蟑螂案件有了结果,事情是傻猫手下的一帮人干的,那些人个个胆小怕事,一经审问,就把傻猫给供了出来,目前傻猫已被关在局子里了,等待受审。蟑螂对此感到很惊讶,这个傻猫平时规规矩矩的,话也不多说,怎么会干这种事,这么做用意何在呢?阿强说傻猫才会干傻事啊,不然这名号也叫不出来,至于用意何在,只有他们当事人清楚,这道上的事,恩怨交错,哪能说得清楚。

  阿强这话不假,道上的事确实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蟑螂觉得傻猫选在这个时候出手,是不是太巧了点,这事应该是早有准备的。傻猫是帅哥的人,蟑螂很自然又想到这事是帅哥在背后指使的。傻猫被抓,帅哥肯定不安分了,良哥那里我看他到时候怎么交待。蟑螂想到这里,心中开始暗笑。

  阿强又点拨道:“这样一来,帅哥肯定会受责问,工会主席一职就是你蟑螂哥的囊中物了。”


  蟑螂早就对这一职位觊觎已久,眼下听他提起,心中欢喜,但言语上并不表露:“话别说得太早,不到那一天,就不能下结论,这每一天都充满了太多的变数。谁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凡事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啊。”

  “呵呵,那是,那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阿强挂了电话后,脸上露出诡秘的一笑。他呷了口茶,躺在椅子上,唤了一人进来。此人身材高大,是个光头,额上有一个10厘米左右的刀疤。只见他疾步走了进来,然后四下里看了几眼,小心地关上了门窗,走到阿强跟前。阿强正在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开口问道:“事情确定都是按我的吩咐去做的?”

  “嗯,一切按强哥你的吩咐。”

  “没什么岔子和麻烦吧!”阿强揉着眼睛。

  “强哥你尽管放心,绝对没有岔子和麻烦!”这人回答得很干脆,“做事的都是靠得住的兄弟,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而且做的时候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傻猫那边有冤也没处说。”

  阿强睁开眼,坐正了身子,说道:“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蟑螂,还有帅哥那边,可能会怀疑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他们可能会叫人去查这件事,我不希望被人抓到尾巴,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把尾巴处理干净。”

  “强哥……,”这人下不了手,有些犹豫。

  “唔?”阿强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直接刺向他,“有问题吗?”

  这人哆嗦了一下,道:“不……不是,强哥,他们都是我们信赖的兄弟,这么做,恐怕以后没人愿意跟我们,这事若是让下面的人知道了,他们可能会不服。”

  阿强压低声音说道:“阿龙,处理的方法有很多啊,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呢?为什么不可以找别的理由,找别的借口?”

  阿龙愣在那里不答话。阿强微微一笑:“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不说,你都应该懂我的意思。你是下不了手。”他站起身,接着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有很多难言之隐,要成功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要知道,死的也是我的弟兄,我也怜惜他们,我也希望所有的弟兄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尽我的全力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现在的形势对我们的处境很不利,为了保全更多的人,我们只能牺牲几个弟兄,这也是为帮派尽忠,你明白吗?

  “你应该还记得你额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吧,妇人之仁,真的会坏了大事,搞不好,还会要了你的性命。”

  听阿强说到这里,阿龙伸手摸了摸额上那条长长的疤痕,过往的事情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说来已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日阿龙领命前去乱屋群一带收缴保护费,不过那时,乱屋群还不像现在这样荒凉,那个时候,那里还住了不少人,都是以收破烂为生的。帮派为了吸金,到处欺压良民,收缴保护费。由于这一带一直没有明确的属地,也就是具体属于谁的管辖范围,所以各帮派都有人来这里强取强要。那日阿龙正好碰上了西风帮的人,要知道,那个时候,西风帮一帮独大,可以在西安城里呼风唤雨,良子军只是一个小的派系,根本不敢和它叫板。阿龙本无意与他们争斗,处处避让,而西风帮的人仗势欺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命令他们把收的钱全部交出来。阿龙一想,这咋行啊,给你了,我喝西北风啊,我收到了,这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你也去收啊。阿龙不给,西风帮那个领头的就开始叫嚣了:“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吧,你不知道这一块是我们的地盘吗?”

  “什么是你们的地盘,这一块就从来没有属地,我们凭什么不能来,”阿龙据理力争,“噢,就你们能来,别人就不能来了。”

  那领头的拿着根钢管,在手上摩挲,样子看起来很拽:“是又怎么样呢?没有属地?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这里,归我们西风帮管了。”

  “你……,”阿龙还是憋着怒气不与他冲突。

  领头的见对方不敢顶撞,想来是听说了西风帮的威名,知道他们惹不起,这一来就更神气了,扯着嗓子叫嚣:“你什么你?放尊重点,知道吗?你他妈跟谁的啊,这点礼貌都不懂?这里可是我们西风帮的地盘,要像叫花子一样,见人得行个礼,懂了吗?”

  这话一说,阿龙等人都“噗呵”一声大笑起来,西风帮的几个人只因惧怕这领头的,不敢笑出声来。因为谁都知道,西风帮是靠捡破烂起家的,西风帮的人一向打扮朴素,这是文西利创帮时就定下来的规矩,以示永不忘本。在外人看来,这种普通的装束,像足了叫花子的打扮。

  领头的人这么说,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话说出口的时候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见众人在笑,方才发觉言语有失妥当。见阿龙等人还在哈哈大笑,他的一股牛脾气就上来了,挥起钢管砸向阿龙的侧身,紧接着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阿龙毫无防备,接连中招。西风帮的其他人,也挥起棒子开始干架。这一来,搞得四周鸡飞狗跳的,路人哪里敢围观,这棒子打在身上可不轻啊,若是使上蛮力,断几根骨头绝不在话下。坐在门口歇息,闲话家常的人们赶紧唤了小孩,躲回家里。

  叫嚣声依然十分响亮,两边谁也不退让,谁也不服气。

  阿龙拿出两尺来长的关东刀,和那领头羊拼了起来。刀光闪闪,寒意浓浓。那躲在屋里窥探的人们,怕这情景吓坏了孩子,立马缩头拴了门闩。

  领头羊舞的是根钢管,戳,挑,劈,几般绝技尽情使了出来。这阿龙也是练过的,捅,拦,砍,斩,劈,削,耍得有招有式。二人斗得难解难分。

  两边人马相当,实力相近,斗了片刻,不分胜败。不一会,又来了一群西风帮的人,这一来,良子军寡不敌众,连连败退。西风帮得势不饶人,穷追不舍。阿龙知道再斗下去是要吃亏的,手挥关东刀快速向领头羊劈去,领头羊即刻躲闪。阿龙唤了众兄弟赶紧跑路,只因西风帮人手众多,始终无法突围。眼看形势不妙,体力渐感不支,须作最后一搏,阿龙厉声长喝,鼓舞士气。众兄弟咬紧牙关,使上蛮力,挥起棒子向对手砸去。一时间喊声震天,小道上一片混乱,地上开始出现片片血渍。

  在这种情况下,要突围,只能众人合力强攻。光影交错之间,阿龙等人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哪知有位兄弟腿部受伤,赶不上步伐,摔倒在地,很快就被良子军的人困住了。阿龙不忍心丢下他,转身要冲过去救他。身边的兄弟都拉住他,劝他不要去,说实力悬殊,咱们是斗不过西风帮的。阿龙当时哪听得进去,心里只想救人,救兄弟,根本没有顾及个人安危。他握紧关东刀,冲过去就是一阵乱砍,很快也被良子军困住了。其余人等见大哥遭难,也赶紧冲过去救援。这一来,良子军就全部被西风帮困住了。若不是领头羊喝住手下,留阿龙一条小命,他早已像其他兄弟一样命丧当场。他额头上的刀疤就是这个时候留下来的。

  后来,陈加良亲自上西风帮找文西利要人。要知道,那个时候,西风帮人多势众,根本不把其它帮派放在眼里。陈加良来要人,明知自己理亏,也不敢和文西利叫板,只能低声下气,连赔不是。文西利是个难缠的人,又自恃高人一等,如此轻易就放人,传出去岂不被其它帮派耻笑?他答应放人,但前提是陈加良必须接受他开出的条件,就是以后永不得踏进乱屋群一带半步,另外要将十里铺割让给西风帮作为赔偿。陈加良一听,暗叫,好大的价码啊,你老西真会仗势欺人。站在一旁的阿帅和蟑螂觉得为了一个弟兄,吃这么大的亏,不值得,立即开口劝阻。

  文西利是个聪明人,知道陈加良肯为了一个弟兄来找他,就说明这个人在他心中有一定的份量,不轻易来,就不会轻易走。因此,他又故意激道:“条件我抛出来了,没得商量。看你们的样子,也是不同意了,那好,明天你们就替他收尸吧,本人还有正事,恕不奉陪!”说完,立即起身。

  陈加良赶紧将他叫住,表明愿意接受他提出的条件。

  这件事最终就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场。如今算来都已过去好些年了,当下若不是听阿强提起,阿龙差点都要忘记了。虽然后来良哥没有责怪过他,但他心里很清楚,就是因为他意气用事,才闯出了这么大的祸,害得兄弟们丢了命不说,还令良子军割地蒙羞。妇人之仁,看来真是要不得!他长舒一口气,频频点头,一切愿听强哥指示。

  把这件事情安排妥当后,阿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他哼起了小调,唱了首小曲,又扭了扭腰。过了一会,他又给吴天昊打了个电话,邀吴到某个地方见面。

  吴天昊挂了电话之后,心下有几分犹豫,去还是不去呢?不去肯定不行,用不用叫上几个人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还是不用了吧,万一又把谁牵扯进去,岂不不妙。再说阿强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安全方面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么想过之后,他独自出了校门。

  五月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阳光很刺眼,还好有一股微风刮过,留下一阵清凉的感觉。


  走了约一百米,吴天昊竟然见到了一个人,她穿着一件绿色紧身长袖,一件蓝色牛仔裤,笔直的秀发很自然地落在肩上。

  “文楚楚?怎么是你?”吴天昊感到非常意外。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你不想见到我?”文楚楚小嘴一瘪,佯装生起气来,“那我走了!”

  吴天昊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赶紧将她叫住,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很惊讶,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高兴,肯定是不想见到我了,我还是走吧!”文楚楚又转身要走。

  吴天昊心急了:“你别走啊,我想见你,我很想见到你。”

  文楚楚噗呵一笑:“真的吗?”

  “嗯。”吴天昊点了点头。

  “可也没见你找我啊。”

  “我……。”这下子吴天昊是真的语塞了,心里一片慌乱。

  文楚楚见他脸都红了,心里特高兴,也不再为难他:“这次就算了,想必你学业较重,没有时间,本姑娘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就不难为你了。”

  听了这话,吴天昊松了口气。

  文楚楚又开口道:“不过呢,今天你哪都不能去,你得陪我到处走走。”

  “啊?不是吧!我现在有事要处理,暂时陪不了你,你看,要不改天吧。”吴天昊急着要去见阿强,显然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改天?不行,我就要今天,就要现在这个时候。”她使起性子来,“你到底陪不陪我?”

  这下又使吴天昊焦急了,阿强那边不能不去见,这大小姐又不想得罪,该怎么办呢?

  文楚楚见他不吭声,还在犹豫,变脸甩头就走。吴天昊见她走了,心里也是一片失落,但是阿强那边他是非去不可啊,也只能对不起她了,就让她责怪去吧。他立在原地看着她慢慢走远,直到人影消失不见。

  见阿强是在一家KTV房,那些小弟见到他都很警惕,担心会对强哥不利。阿强正拿着话筒在吼叫,右手揽一美女入怀,兴致极高,直到一旁的小弟告诉他人已带到,方才放下手中的话筒,招呼吴天昊喝点酒水。吴天昊连忙摇手说自己不太会喝酒,感谢阿强的好意。这阿强可是长着一双慧眼,一眼就看出他是深藏不露,执意要他饮了数杯。饮罢,交待阿龙安排好其他人等好好玩耍,然后领了吴天昊出去。

  “事情有什么进展?”阿强走了几步路,点上一支烟,顺手递给吴天昊一支。吴天昊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好这个。

  阿强看着他,笑了笑,言语有些讥讽的意思:“哎呀,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比我们这种人高贵,不好这个,也不好那个的,多好的小伙子啊!”

  “让强哥笑话了,宝剑赠英雄,香烟随贵人,我们都是些穷小子,吃穿用度还得靠家里供给,不敢随便花销,要说贵人,强哥你才是啊!”吴天昊恭维道。

  阿强呵呵一笑,回头看着吴天昊,问起一些事来。吴天昊都如实回答,并将钱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阿强知道帅哥找韩啸宇是为了一笔钱,料想这笔钱必定意义非凡,数额巨大,得知只有区区三十万,他就有点想不通了,帅哥兜那么大的圈子,神神秘秘的,就为了这么点钱,可能吗?三十万对帅哥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支开兄弟,亲自驱车赶往荒地,就为了三十万,可能吗?他认为吴天昊说了假话,里头一定还有什么内情。他使劲长吸了口烟,把烟头按灭,脸上是非常冷峻的笑容:“天昊啊,我把你当自己的兄弟,对你是非常的信任,文楚楚的事情,我说了不再追究,就没有追究,韩啸宇那个嘴硬的家伙,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怎么可能会轻饶他,对不对?”

  吴天昊知道他说话的意思,心里也在憎恨阿强,文楚楚的事情明明就是他故意设的圈套,还卖乖当了好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毕竟和这种人打交道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的什么鬼把戏,他还是看得清的。他还以微笑,口气略带歉意的说道:“强哥,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还有对我们一些人的关照,说真的,道一声感谢是远远不够的。我会把强哥你的恩情永远记在心里。答应你的事情,我会一一办到,不会让你失望的,希望强哥你也能相信我。”

  “哪里,哪里,”阿强听出那话里有话,微笑着拍了拍吴天昊的肩膀,“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弟兄了。”二人相视着笑了一会,表面上,看似化解了尴尬,消解了猜疑,内心里却都对彼此有所提防。

  二人在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服务生送了茶水过来,见阿强摇了摇手,赶紧退了出去,不再打搅。

  “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么简单,我阿强算得上说话算话吧。”阿强还是一张笑脸,跷起二郎腿,又拿出一支烟夹在指缝中,“我现在交给你第二件事。”

  见吴天昊神色有变,他又呵呵一笑道:“不用紧张,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说着又拍了拍吴天昊的肩膀。

  “事情呢是这样的。去年兴关街筒子楼发生火灾,成了一片废墟,是良子军的一大损失,几百万一下子就烧没了。因为这件事帅哥还受了一番责问。可气的是,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依然没有人能说得清原因。所以我想要你帮我查一查……”

  “强哥,这件事情,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是做调查这一行的,所以这件事情,我恐怕做不了。”

  “我话还没说完,我要你做的是替我盯住一个人。”

  “谁?”

  “尤娜娜!”

  吴天昊就觉得奇怪了,筒子楼失火的事跟尤娜娜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女孩子家会有这么大胆子吗?这阿强点出她,莫非她真的就与失火一事有关?先前在羽毛球赛场上,吴天昊也见过尤娜娜,这女孩看起来有些柔弱,不像是个胆大妄为的人,而且毕竟还是个女学生,要说放火一事真是她干的,他还真不相信。

  他还在细想,只听阿强叫了他几声,语气中有些不耐烦:“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问题!”吴天昊点了点头,觉得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就行,毕竟先前曾答允过他。

  待吴天昊走后,阿强独自一人在那里坐了许久。他在想那笔钱的数目究竟是不是三十万呢?吴天昊这个家伙有没有说假话?谅他也不敢,要他的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这么看来,这钱还大有来头。

  方才听了吴天昊说过这钱的来历,是一个叫邵坤的和陈洋合谋,从广州偷来的。看来要知道真相还得找到这笔钱。首先得找到这两个人。陈洋身陷囹圄,找他不是难事,只怕会惊动良哥,显然就不妥当,这个邵坤现在有了文西利做靠山,要找他只能智取,不能力敌。阿强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认真地想接下来该如何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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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而 告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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