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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当如是
2009-06-09 10:39 作者:艺术学院摄影061 刘向前  西安理工大报

    远处传来的咿咿呀呀,不过是走了板的胡琴,游弋在时光之外的阁楼中,沉默良久的珐琅钟,以及朱红洒金的寿字团花,只是有些许的暗淡。白流苏从楼梯上走下,一袭月白蝉翼纱旗袍,夹带着一袭的悲凉。此时她只是丧夫无着的浮萍,不能见容于白公馆发霉的空气。


    浅水湾的窗下吊一支藤花,滟滟的海涛直溅到窗帘上,银质的餐具在格罗士大饭店熠熠生辉。十一月尾的纤月,早已不是上海那般寒意逼人。一袭玄色轻纱氅的萨里夷妮公主瞥了一眼白流苏,此时她早已被唤作了范太太。


    然而这样的转变任谁也没有想到却是一座城的陷落。但是在那个不可理喻的时代,谁又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呢?张爱玲的文字总是给人灰烬一般的绝望,而这一次却余温尚存。也许她这一次用一个城的陷落都阻止不了这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这只是她枯萎的心偶然间的盛放,虽短暂却弥足珍贵,成就了一段倾城之恋,也成就了她偶尔的温热如常。


    “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范柳原说着,此时他早已不是那个纸醉金迷的归国华侨,只是一个平凡人,陷入爱情里的平凡人。他是懂得的,那堵墙承载不了这个时代的伟大文明,却会铭记着他们卑微的爱情。在那个混乱而又荒芜的时代,他无法清晰的表达爱,只有一墙之隔却无法说清它深刻寓意下的外延。也许在马来的森林中,回到了自然,爱才得以表达吧,然而他想象不出她着一身旗袍徜徉在森林中的样子,他们永远都无法逃出那个浮于水面的时代。


    “流苏,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吗?”“我这边,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范柳原透过电话朦胧的说着。未表达清晰的爱恋,迷迷糊糊,就像他自己说的一般“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不甚明朗。这爱恋便像《风赋》中的风,起于青萍之末,归向何方却是枉然。等待一个不温不火的时机彼此便看得清透,于是香港的沦陷恰好为这段情的定音做了一个引言,成千上万人的痛苦,成千上万人的死亡不过是一个微妙的注释。这样的慌乱炸断了多少故事的尾巴,却小心的保护着这一段倾城而就的爱恋。流苏想,“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完了。”至此这段感情才明晰了起来。以前不过是只关风月的虚浮,如今却是厚重如墙的坚挺。


    张爱玲的每一篇文字都如一条苍凉的路,通向的是命定的悲哀结局。曹七巧挣扎于金锁的桎梏纠结,至极的恋父情结颠覆着许小寒的心经……每一个故事都极尽苍凉,而《倾城之恋》却意外的完满。也许是现实世界中她那段倾城之恋的负效应,伤痕累累,影影绰绰。谈及于此,还要追溯到上世纪四十年代,胡兰成避难于温州,张爱玲从上海前去看望,一路上,水路、陆路、汽车、马车,极尽舟车劳顿之苦,然而内心却是温热与期许的。但是当一个叫范秀美的村姑从房中走出的时候,她等到了他决绝的选择,爱玲愤然离去,船甫离岸,有泪如倾,极尽一位女性的隐忍与悲哀。
    乱世中没有了期待中的相濡以沫,记述下一段乌托邦似的倾城之恋,张爱玲用文字点亮了心灯,却刺痛了我们的眼睛。


            本文获第二届“读书有奖”征文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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