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借酒消愁

 

所幸的是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一些皮外伤，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吴天昊脸上，

额上的肿块就已渐渐消散。

韩啸宇等人都想知道吴天昊何以伤得那么严重，可吴天昊不说，他们也就没法了。问周炎吧，吴天昊伤好了之后，他就到111来得少了，想问也找不到人。

自报警后，一直没有邵坤的消息，周炎头几天总是显得很担心，可自己又帮不上忙，因此很无奈。这几天，为了陪小芹，他就无暇顾及其它了。上一次，小芹给了他一个月的试用期，正当一月将满，要被小芹正式录用的时候，结果那天晚上他又被邵坤叫去对质了。小芹说他表现不佳，又要和他分手，周炎就是不肯放手，死缠着她，要小芹再给他一次机会。小芹说再给他三个月的试用期，如果再有不良表现，休怪她太过绝情。周炎觉得试用期太长，可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独恋一枝花呢，只好服从。

近来天气偏热，校园里活动的人少了。如此强烈的日光浴，谁也不愿享受，校园深处的怡悦亭里倒是装满了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也有成双成对的夕阳红。

    亭子里有花有草，有树也有水池，还有假山，俨然一个清幽之地，怪不得会成为少男少女们的必争之地。这样一来，光棍同胞们就要生气了，堂堂一个人人可栖的校园通道，怎么成了情侣们的独家天下，于是，总有些人进进出出，想闹出点事来。情侣们害羞的，只能瞪眼暗骂，那些见多不怪的，反倒唱起了无所谓。

    这也难怪，火热的太阳照得四处没有一点凉意，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亭子肯为他们腾出空间，谁不争着抢着在这里讨个住处？热天里，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找个凉爽一点的地方，舒缓一下血气，很有必要。

吴天昊喜欢凑热闹，听说亭子里人多，就要和韩啸宇去看看。韩啸宇摇手表示不去，说要去也得和李佳去，没伴侣，走进去也没意思。吴天昊说，你加上我不就成双成对了么？有句话不是说了嘛，只羡鸳鸯不羡仙，瞧瞧也无妨。韩啸宇豁然开朗，只羡鸳鸯不羡仙，好！去取点经也不错。

进得里边，亭子里的鸟雀在欢快的啼鸣，假山上的流水在哗啦啦地响，微风一阵阵吹来，柳枝在空中翩翩起舞。

吴天昊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发现情侣的确不少。韩啸宇也看了看，发现好几个都还长得不错，再向四周看看，竟看见水池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倩影。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倚着栏杆，望着池水。

是高个子女孩！矮个子女生不在旁边，看来你又有机会了。韩啸宇赶紧叫吴天昊过来看看。吴天昊嫌声音太大，叫韩啸宇小点声。

韩啸宇见吴天昊仍在迟疑，就说还不出马，更待何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不想拆庙吗？你不拆庙，就要继续当和尚了。吴天昊说，想是想，可总要找个正当的理由，想个好点的法子啊，突然袭击，成功的概率太小。

吴天昊要韩啸宇帮忙想个法子。韩啸宇说想啥呢，直接跑过去随便说些啥，想好了的东西往往不顶用。

吴天昊说缺点气。韩啸宇说放心，有我给你打气，你尽管向她开炮，为了胜利，必须向她开炮。吴天昊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对韩啸宇说，帮我放哨，是该开炮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吴天昊总算变得勇敢了些。这些日子以来，吴天昊课不听，作业也放弃，甚至天天去网吧里观察动向。安静的冰雪哪里知道，吴天昊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吴天昊尚没靠近，就突然冒出一名男生，走到冰雪跟前，和冰雪不知说了些啥，然后两人就结伴走了。吴天昊顿时深感失望，想不到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竟然已名花有主。吴天昊只能暗骂自己胆小如鼠，死要面子，一次又一次错失机会，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了，现在好了，名花都有主了。虽然那主长得不咋的，但彪壮魁梧的身材足以有担当护花使者的资格。

韩啸宇见了这情形，也只能安慰吴天昊了，说今日只是牛刀小试，用不着担心，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吴天昊只能徒叹无奈。

 

郭永昌清早又和张成去了网吧。

张成这人真的让人很难理解，拿了两张黄牌，被学校警告不说，还被老妈在电话里头大骂了一顿。到现在不但不思悔改，反倒执迷不悟。郭永昌这只网虫，也说了句正儿八经的话，说张成玩得有些过火。张成说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在教室里根本就坐不住，想听课，压根就赶不上进度，啥都听不懂，说好好学习，那是自己在骗自己。

今早张成来叫郭永昌时，郭永昌就有些不乐意，说上次他张成就说过，那一次是最后一次。张成又说自己也没办法，自己也管不住自己，在教室也是满脑子装着魔兽世界，其它啥的一概听不进去，坐在那里真是折磨人。郭永昌就问他不怕被学校开除吗。张成说怕，当然怕了，可也没有办法，这学期落的课太多，现在学习，不仅学不进去，而且也来不及了。郭永昌知道自己的情况和张成差不多，落的课太多，学习起来，真是无比的艰难。张成叫郭永昌同去。郭永昌刚开始还装了会好汉，说不去，可张成来了几句谏言，他就立马勇于纳谏了。

郭永昌在玩游戏的时候向来不看时间，只要肚子一饿，便知到了下班时间。顾客就是上帝，在网吧只要给网管打个招呼，饭菜茶水自会送到，用不着stop。郭永昌每次上网来来回回，够累人的，吴天昊就曾建议搬到网吧定居得了。郭永昌说没那实力，来来回回，还可做个眼保健操。吴天昊就说，那得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不闭个关，咋能遁入魔道，成为魔兽世界的王者。郭永昌说他没那么大志向，只想凑凑热闹，当个打工仔而已。吴天昊就笑了，说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魔兽世界里苦苦痴缠，学学鸽子王，学点知识，长点学问。郭永昌顿时就说，子非吾，安知吾之乐？ 郭永昌接着说，咱是俗人，脑袋里装的事多，要我到自习室里去打坐，岂不是教我去自杀嘛，再说，你不懂游戏，个中滋味你自然难晓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等你哪天空虚了，去网吧里学学游戏，你就会知道，原来还有爱。

郭永昌一直认为网吧是摆脱寂寞空虚的好去处。其实，之前郭永昌也曾犹豫过到底应不应该在这门功课上大下气力。后来，生活也给了他答案。看看其他人，吴天昊天天睡觉，空虚的表现，韩啸宇谈恋爱，空虚的表现，李子程，整天上自习，到了大学还这么拼命，鄙视，这么一一比较，郭永昌就觉得自己上网倒也称不上犯罪，只是活动项目不同罢了。

郭永昌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冰雪，她和一汉子走在一块，二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由于相距较远，倒也听不清说些什么。郭永昌暗道，糟了，天昊有危险了，那汉子明摆着要侵占他的领地，不行，得赶紧通风报信，告诉吴天昊有侵华日军。

郭永昌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将此事告诉了吴天昊。吴天昊说早就知道了。郭永昌就不明白了，说既然知道，为啥不采取行动。吴天昊说，救人如救火，你得帮帮我才行，看你这长相挺专业的，有时间的话，帮忙扮个盗贼啥的，让我来个英雄救美。凭咱俩的关系，聘金也可以省了。郭永昌笑着说，靠，这是啥话，做贼可以，不拿赃就不行，要不这网费从哪来。

韩啸宇说，办好了自然会有你的好处。如果天昊能够得偿所愿，美人在怀，你我想趁机揩油，也很容易。以后吴天昊只要有什么让我们不满意的，只需到弟妹面前告上一状，别说区区网费，就算是几顿鱼肉大餐，他小子也得乖乖奉上。郭永昌点头称是，笑着说有理！

见吴天昊不说话，郭永昌就问他是不是来真的，又说这事演练一下倒是没啥的，就怕来真的，若是被条子逮了就挂了。吴天昊笑着说，逮了就逮了，蹲号子也很爽啊，不仅网费省了，连一日三餐也省了。郭永昌说，以青春做赌注，还是我亏本，亏本的生意我不做。吴天昊就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说不错啊！大块头有大智慧！吴天昊接着又说刚才是在开玩笑，不会让他干那种蠢事。郭永昌就不明白了，说既然知道了那事，为啥不想想办法。吴天昊叹了口气说，无能为力。

话一说完，吴天昊就躺在床上，不出声了。韩啸宇和郭永昌知道他心里不爽，也就不便多说什么。

111宿舍又有了难得的安静。

没过多大一会，韩啸宇的手机响了，是李佳打来的。李佳说有话要跟他说，叫他下去。韩啸宇以为事情有结果了，转身就下了楼，临走前，听见吴天昊说了声，晚上喝酒去。

吴天昊问郭永昌吃过饭没。郭永昌说饭卡忘宿舍了，正要去呢。吴天昊说不用去了，待会一起喝酒去，并要郭永昌给李子程打个电话，叫李子程早点回来。

 

韩啸宇一见到老婆李佳就问，是不是冰雪有消息了。李佳顿时变了脸，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韩啸宇。韩啸宇立刻转换话题，问她有啥事。李佳并没有回答，只是问韩啸宇冰雪是他啥人，干嘛老要知道她的下落。韩啸宇笑着说，她是吴天昊的梦中情人，吴天昊敢想而不敢追，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只是帮帮忙而已。

李佳不信。认识韩啸宇这么久，这可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紧盯一个人，这种行为是正常的吗？我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他不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也许他会觉得我很自私，可哪一个女孩不是自私的。他韩啸宇会说话，嘴巴甜，讨女孩子喜欢，谁知道他在感情方面是不是认真的？

前几天的事，李佳可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面馆里的笑闹，活动中心门口的搂抱，这些，可都是她亲眼目睹的。“见面即是朋友”，朋友？姓名，来历，样样都不清楚的人，能算朋友？朋友还用得着亲热地搂抱吗？他韩啸宇的心中到底有多少朋友？有了这些事，李佳越来越怀疑，韩啸宇要她打听冰雪，是否真是为了帮吴天昊。

李佳又问韩啸宇，打听冰雪，真是为了帮吴天昊吗？

自那天在食堂见过冰雪之后，李佳就知道她长得比自己漂亮，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是个男生都会动心的，韩啸宇的为人，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他哪里像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

尽管如此，李佳却从没有想过要离开韩啸宇。和韩啸宇在一起的日子，感觉是快乐的，他那张嘴总能让她开心，让她觉得每一天都是那么逍遥快活。可正因如此，李佳也就更不能对韩啸宇彻底放心。

韩啸宇说，真的，真的是为了帮天昊，我骗你干嘛！到底打听的咋样了，她学的是啥专业？她叫啥？

李佳见韩啸宇十分心急，也就更加不相信了，说咋从没听吴天昊提过这事？

韩啸宇就笑了，说吴天昊那家伙不是个男人，平时胆大的要命，见了喜欢的女人就胆小如鼠了。那家伙死要面子，又没勇气，要不是看他没量，我才不会帮他。

韩啸宇接着又问李佳，事情到底有没有眉目？

李佳还是不大相信韩啸宇所说的话，顿了顿，说事情还没有眉目，仍然没有机会碰到她。

李佳这么一说，韩啸宇就恼了，没机会？你没碰到她？

李佳摇了摇头。韩啸宇就更恼了，真想不到，你居然会骗我！你明明碰到过她，你为什么要说没有，为什么不说实话。演讲比赛的那天晚上，图书馆门口的事，怎么解释？

李佳顿时大惊失色，这事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那天晚上，他一直在跟踪我？

韩啸宇见李佳不出声，显然就是无话可说，于是质问李佳是不是一直都不相信他，一直都没把事放在心上，所以之前自己问她的时候，她会说忘了。

冰雪的事情，李佳一直都放在心里，吴天昊是他韩啸宇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朋友，如果当真是帮吴天昊找女朋友，自己固然无话可说，而且义不容辞，只是吴天昊从没向自己提过此事，只怕是韩啸宇表里不一，想据为己有。再说了，如果当真是吴天昊找女朋友，心急火燎的应该是吴天昊才对，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局外人三番五次催长问短。因此，李佳先前一直都很犹豫，后来因怕韩啸宇生气，所以还是强迫自己去查了个清楚，打算日后再向吴天昊问个明白。而演讲比赛的那天晚上，和韩啸宇在校道上散步的时候，李佳之所以向韩啸宇索要吴天昊的电话，也正是与此有关。

李佳见韩啸宇恼了，立马解释说事情不是那么回事，那事她一直都放在心上。

韩啸宇说，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无意之中走到了图书馆门口，我还真不会想到，你李佳会骗我，而且一直都在骗我！

李佳急着要解释，韩啸宇抢过话说，不用了，啥都不用说了，我没想到你李佳会是这样的人！

李佳有些急了，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又要解释，韩啸宇仍然懒得听。

韩啸宇想起李佳对自己的猜疑，还有天昊刚才说要喝酒的事，知道他准是为今日那事心里不快，一时气恼，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李佳身上。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们呆在一起，也没多大意思，干脆分手算了！”

李佳听了，心里一惊，愣愣地看着韩啸宇。

过了片刻，李佳含着泪，赌气似的说，好，这是你说的，分手就分手，我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韩啸宇依旧歪着头，不敢看她。

李佳带着哭腔说，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和你交往以来，我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随便的人，说话随便，办事随便，连感情也随便的人。

    韩啸宇终于开口了，说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你总算看清了。

李佳抹着泪就这么走了，连要说的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韩啸宇也没追，站了一会。吴天昊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他说今晚奉陪到底。吴天昊一听，语气不对，准是出什么事了，但在电话里头又不便说个明白，还是等见了面再问个清楚，于是挂了电话。

这时李子程还没回来，准是又放鸽子，郭永昌说要不要打个电话催催。吴天昊说，不等了，我们先走，等找到地方再说。

    下了宿舍楼，见到了韩啸宇，吴天昊就问他没出啥事吧，好久没见他这么慷慨豪迈了。韩啸宇说能出啥事，年初他烧过香，拜过佛的。郭永昌问嫂夫人何在。韩啸宇说今晚不带家属，有家属在，不能尽兴，还是一个人自在。

吴天昊明白了韩啸宇的意思，问韩啸宇是不是吵架了，又说没事的，哄哄就OK了。韩啸宇说不谈这个，问去哪，要吴天昊拿个主意。

    吴天昊说，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是由你定吧，你和……。吴天昊正要说“你和嫂夫人去的地方多”，想起刚才他俩吵过架，此刻不宜提及，便改口说 ，你去的地方多，见的世面大，由你定吧。韩啸宇说，既然这样，那就老地方——九龙，那儿服务不错，况且可以在外买酒。吴天昊和郭永昌都点头答应。

    到了九龙，服务员见熟客驾到，立马笑脸盈盈地引客入座。

    点了菜之后，韩啸宇就和吴天昊出去搬酒了，结果搬来一箱“九度”。郭永昌说就这么几个人，喝得完不？吴天昊说，四个人，一人三瓶，有啥搞不定的。郭永昌说鸽子王就搞不定。韩啸宇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等他来了再说。韩啸宇又给李子程打了个电话。李子程说正在宿舍，马上就来。

    李子程慢慢吞吞，韩啸宇等人都等的不耐烦了。韩啸宇说，咱先喝酒，不等他了。等到李子程来了，韩啸宇说无故迟到，罚酒三杯。李子程一听就吓着了，就自己那点小量，喝上两杯就差不多晕头转向了，更何况要一口气喝下三杯！李子程说什么也不干。

    郭永昌鄙视李子程，问他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拿出点量来。

    李子程笑着说，我不是男人，我是男人中的男人。

    吴天昊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给点面子。李子程说，是兄弟也不能这么整我，我那点道行，诸位也是清楚的。韩啸宇不耐烦了，说那就少喝点，喝一杯总该行了吧，你迟到了，大伙都等了你半天，来了，总不能没有半点表示，况且赏罚分明，这是原则问题，再说，咱几个也喝了一杯了。

    吴天昊也说，一杯就一杯吧，再也不能让步了，要不我们就心理不平衡了。郭永昌也同意，说一切按舍规行事，韩三臭是舍长，咱就听他的。

李子程执拗不过，见大伙盛意拳拳，想起当初他们要自己学毛主席说话的情形，于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天昊拍手鼓掌，连连叫好，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爽快，干脆利落，有道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来，咱几个一起干一杯。吴天昊端起酒杯，要和大家干杯。

    李子程暗自叫苦，干脆利落，是你们这些海量人干的事，感情铁，喝出血，那不是要人命吗？看来，还是浅显点好，只是当前形势又不得不举杯同庆，对方拥有三比一压倒性的形式，自己这条咸鱼怎么也翻不了身。

两杯过后，李子程就有些晕了。

韩啸宇说，就这点本事是不行的，人在商海走，哪能不喝酒！将来投身社会，没个酒囊饭袋是不行的。

李子程说，没办法，没遗传到老爸的优质基因。吴天昊说，兄弟，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么说，我们会骄傲的。郭永昌就笑了，说不要紧，现在技术发达，可以来个转基因。李子程说，就怕给转错了，整成个抗虫棉一号。

  韩啸宇心情不佳，听了这话，也笑了，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多喝多练，有朝一日必能炼成个酒囊饭袋。

  李子程说，酒囊饭袋，一语双关，够狠！

  李子程想了想，觉得大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在江湖，不会喝酒，真是件憾事，于是索性举起酒杯，说要敬大家一杯，一饮而尽之后，还说了句：九度，非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