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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荟萃:西递断想
2008-11-07 16:08 作者:宋 成  西安理工大报

    

    最后的战役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生活也渐渐有了些色彩。7月7日,我同父母驱车二百多公里前往黄山市黟县东南部那令我向往已久的画里乡村——西递。
  我们在村外找了一间旅馆住下,等一切安排妥当,太阳还没落山,于是按捺不住兴奋的我拿起相机决定去村子里转转,先睹为快。
    西递四面环山,两条溪流从村北、村东经过村落在村南会源桥汇聚。现存明、清古民居一百多幢,祠堂3幢。夕阳下的古村显得韵味十足,我独自一人走在窄窄的青石板路上,这些石板已被几百年的时光冲刷得很光滑。村子不大,我随便拣了一条路走下去。这里的道路很窄,到最窄的地方仅能容一人通过,两边是高大逼人的院墙,墙上依稀可见岁月斑驳的痕迹,这里的房屋都很古老了,有的甚至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想象在这白墙黑瓦间是很容易插上翅膀的,假如历史能够回放,一定能看见许多清纯的江南女子远远地从各家的窄弄里走出来,飘逸地踩过青石板,在清澈的溪水里洗洗涮涮。虽然已被开发为旅游胜地,这里的民风仍然很淳朴。家家户户的门大都敞开,主人也很热情,可以随意参观。我一边忙着给屋梁上精美的雕刻拍照,一边听着主人讲着那些古老的往事。
    当最后一缕阳光裹挟着现代感的浮躁消失在天际后,气温下降了不少,周围也安静多了。这里的夜晚没有汽笛声和人群的嘈杂,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蛙声与隐隐的虫鸣。窗外是无比澄澈的夜空,我躺在床上,细细感受这难得的静谧。幻想着若是能倚一轮皓月,在青山竹海间吹萧将是怎样的一番情致。几百年来,这里的山水承载了文人墨客太多的情感,文豪们大笔一挥便将这里的山山水水揽入了自己的诗中画中。从此一个比江南更重要的江南诞生了,更多的人在精神上找到了归宿,找到了情感上的寄托。可以想象,从古到今为什么有那么多年事已高的老者为了回江南仍然不远万里。即使那些无法回来的人在阳光灿烂的的春天里也要念着“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而泪流满面。人的一生对于村庄来说并不算长,而村庄对于周围的山水又显得太年轻。山水不言,村庄不语,就这样几百年过去了,村庄还在成长,村里的人还是一代一代生生不息。后生们踏着先辈们走过的路完成他们的人生轨迹,这一切就像解不开的连环局,正如一首歌里唱的“Who can say where the road goes,where the day flows,only time”站在山的高度看人生,一切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都显得微不足道,别让物欲偷走了我们太多的岁月。窗外仍是一片宁静,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汩汩的流水声告诉我生命还在流淌。
  次日早5点我就起床了,天已亮但太阳还没出来,推开窗户尽情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远处淡淡的晨雾从山坡上流下。我们一直玩到8点,太阳已经很高了,气温开始上升,游客也开始多起来,原来宁静的村庄顿时变得喧嚣起来。于是我们决定返回。看着西递渐渐地消失在后视镜中真有些不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的空气。虽然前方又是一望无际的征途,而此时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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