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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论影评:梦与梦的交界
——读《受戒》有感
2008-11-07 14:36 作者:水利水电学院土木041 张 军  西安理工大报

    我和出家人有缘。这么妄断的下结论,或许没有人会相信,在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也确实没有多少跟出家人打交道的经验。小时候,头发长得特别晚,好像到两三岁了,脑袋上都是光光的,按照三姨的意思,我去出家都不用剃度,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到现在,看着我那一头浓密的烦恼丝,三姨都唏嘘不已。有时候就一直在想,如果我的头发一直都没有长出来,那是不是家人真的要送我出家去?这个问题我可一直没敢问,怕父母诧异的眼神和不解,“家里对你不好了,你要出家?想气死我们是不是?”家乡对出家这件事讳莫如深,似乎只有一个人走投无路了,才有可能走这条道路。
   在高中的语文课本里第一次遇见明子,我就开始羡慕他。他的世界里出家是这么有诗意的一件事,能有这样诗意的生活,谁还在乎是不是出家呢。
   明子出家之前,在学堂习字。“村里人都夸他字写得好,很黑”,开篇的一句玩笑话让我想起周星驰电影《功夫》的对白:
   “这布的艺术水平很高!”
   “有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我一直怀疑周星驰的无厘头搞笑是不是跟汪曾祺学的,一个人的字写得好不好,怎么可能用黑不黑做评价?汪曾祺开始就在暗示读者,这不是一个按照常理背景写的故事。这种暗示随地都是,他一直在为自己的梦境营造一个合理的环境,好把自己的理想生活赋予给那对年轻人,17岁的出家人明海和小英子。
   我一直认为作者费尽心思不遗余力铺垫的故事,是为了告诉我们他心中出家人或者佛的样子。明子的家乡,出家是生活的一种手段,与信仰,与宗教没有必然的联系。出家跟做席子、箍桶都是一样的,“从小就要确定出家的”,这种必然性,好让人不可思议。这种必然性是故事继续的铺垫,出家才有可能遇见这么多妙不可言的经历。出家人的生活就是像明子那样的,有必然的起因,有偶然的际遇。出家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活着,清规戒律,繁文缛节都可一一刨除。
   在明子的世界里,和他共同生活在庙里的出家人是有分别的。几个人,概括了所有的可能。明子的舅舅,就是仁山,庙里当家的。作为明子出家的领路人,他告诉明子做一个好和尚的标准,但他一条都不符合,他就是一个生活在庙里的俗人,与出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衣服他的鞋子都是俗人的,从外到里,纯粹的一个俗人。大师父仁海是枯寂的和尚,在自己的一花一世界里修行,或许说修行也不对,因为他从来就不念经,就是那么一天到晚的坐着。
   现实生活中,仁山随处可见,大多数人都是仁山,为俗世里的琐事操心受累,甘愿做一个“当家的”。仁海就是那些我们经常见到,却没有一点意思的人。仁山仁海就是我们,可能汪曾琪为他们取名字的时候,是把人山人海这个词给了他们。
   有意思的仁渡,不是人山人海中的人,他在花花世界中,高于俗世,肆意的享受着生活。从仁渡的影子,可以看见作者的追求,追求生活质量,即使出家,也是一个出色的玩家,会放焰火,会唱无数的山歌,会玩飞铙……这些都不是仁山仁海可以做到的,只有仁渡可以做到。
   如果说明子的经历是传奇,可遇不可求,那仁渡的生活就是作者的生活的原貌。在《多年父子成兄弟》那篇文章中,作者笔下的父亲就是一个爱玩会玩的大玩家,玩什么都很出色,玩得出类拔萃。作为出家人的仁渡也是会玩的高手,这里有作者父亲的影子。  
   汪曾琪把梦中还有现实生活中的美好,一一的寄托给这些出家人,让生活在俗世中的仁山仁海只有羡慕,也许作者也在暗示生活在俗世中有一颗佛心,或许会更好。这些出家人的生活和俗世的生活已经没有了分界,水乳交融在一起。这些也许就是梦与梦的交界带给我们的,梦中的生活就在俗世中,梦的交界就是现实,俗世中的佛心才是带领我们穿越两者的通道。
   汪曾祺的一个梦让我有机会去接触他笔下诗意的现实生活,接触他带给我的想象体验。梦与梦的交界是朦胧的理想与渴望,梦中的生活就是现实的影子。有人说《受戒》是乡土,清新得不容许一粒灰尘的呼吸,它把一直在其中自由自在行走的生活,哭哭笑笑,带着不真实的色彩纯粹的带给读者,让每个人陡然心羡,怅然向往那种原始的自由和恣意,而我和出家人的缘分就在这俗世中。
    本文获“读书有奖”征文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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