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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围城的出口》(第一章)
作者:姚 涛
2008-11-04 20:58   西安理工大报

   

    故事大纲:大学就是一座围城,在这里我们很容易迷失自我,如何为自己的人生找寻出口,就成了当下必须解决的问题。小说的4个主人公代表了大学生的4种形象,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方式。吴天昊无聊度日,韩啸宇谈情说爱,郭永昌沉迷网游,李子程勤奋苦学。吴天昊渴望爱情,但却胆小懦弱,这一切又源于高中时的一段往事。他的背后,潜藏着一段说不出口的故事。昔日的对手邵坤不巧来到了西安,耍计谋,识得真相,4年前的战火又将重燃。黄红怪人的出现制服了邵坤,邵坤此行的真正目的也就此泄露。邵坤被抓,其后,韩啸宇用情不专,遭受欺骗,挥剑断情,又惨遭报复,这些原来都是阴险狡诈的陈洋所为。韩啸宇情感起落,心烦意乱;吴天昊相信网聊,误会横生;郭永昌沉迷网游,黄牌加身;李子程两次回家,饱受打击。在时间的流波里,4人渐渐清醒,终于为自己闭塞的人生找到了出路。

 

第一章 找工作

 

 大学过得真快,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上个女友吻上一口的时候,就已匆匆走过了半个春秋,吴天昊很是纳闷。真是个倒霉宿舍,吴天昊把责任推到了宿舍头上。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就分到了111宿舍,当时吴天昊就郁闷,住哪个宿舍不好,咋就偏住这么个光棍到底的宿舍,三根棍,这不是要人命吗。那个时候,吴天昊就想找个同志交换一下,可是班里没有一个认识的,去找老乡吧,老乡见老乡,咋说也该帮助一下,可找来找去,没一个同道中人。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我的地盘我作主,不是我的地盘,我作不了主。吴天昊只能忍着。所幸的是,在这个宿舍里,认识了光棍盟友韩啸宇、李子程、郭永昌,这些人性格都挺不错,都和他玩得来。

 来大学虽然已有半年了,和班里的人见面也能够叫出名字,但交流甚少,始终觉得有障碍,所以最自在的还是跟舍友在一块。平时大伙若是闲着没事,总会在一起闲聊打趣。韩啸宇有个外号叫“韩三臭”,是郭永昌给取的。郭永昌整天说韩啸宇脚臭,屁臭,口臭,三臭,所以给他取了“韩三臭”这个名。韩啸宇不服气,见郭永昌喜欢吃豆腐脑,就给他也取了个名叫“豆腐脑”,郭永昌说为了公平起见,每人都得有个名号才行。韩啸宇也同意。李子程经常说话不算数,也就是爱放鸽子,大伙就叫他“鸽子王”。可给吴天昊取名就有些困难了。吴天昊属综合型的,暂时找不到一个能反映他特色的词,大伙只好说暂时搁着,后来时间长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吴天昊这才得以幸免。

 和舍友在一起久了,吴天昊他们都渐渐忘了自己的光棍身份。直到某一天的晚上,郭永昌说,咱宿舍四个人,都没女朋友,四根棍,门牌号应改为1111才对。这话倒是把韩啸宇给激励了,韩啸宇向来胆大,女人缘也好,说话也很直接,结果不到一星期,就找了个伴。当时兄弟们都不相信,说如此神速,只怕没有质量保证。后来韩啸宇摆庆功宴,给兄弟们引见了一下,大伙一看,属上等品,这才佩服他有本事。

 吴天昊时常不忘调侃几句,三臭,臭气熏天。韩啸宇自嘲道,现在的女孩就喜欢臭男人,不臭的反而不喜欢。举个现成的例子,校门口的臭豆腐摊,围的尽是女孩。这话倒是实话,吴天昊一下子无言了。

 韩啸宇这人很讲义气,自己找到了女朋友,脱离了苦海,却没忘兄弟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直都说要帮帮兄弟。他女朋友学的是英语专业,班里缺的是男生,只要给她做做工作,配对应该不成问题。

 吴天昊嘴硬心软,说还是寻寻觅觅的好,那样才有真情实感。郭永昌认为此事可以考虑,后来说网吧里工作忙,就此不了了之。李子程自进校以来就没这打算,只想好好学习。一番好意,没人理会,韩啸宇也不能硬着要当媒人。到头来,111还是111。

 吴天昊寻寻觅觅,一学期过去了,也没寻出个结果来,到最后还是冷冷清清,孑然一身。韩啸宇也没再重提旧事,虽然有了女朋友,却始终没有脱离群众,集体若有活动,带上家属就是。

 今日个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郭永昌说咱上午没有课,整个魔兽吧。韩啸宇说,可携家属否?郭永昌说,不否,不过费用自理。韩啸宇立马给他“老婆”

 打了个电话说,地点转移,红楼相聚。

 吴天昊不爱玩游戏,还在睡觉,所以没人叫他。李子程一大早就背着书包上学堂了。宿舍里真安静,阳光照到脸上,吴天昊还不想起床,即便睁着眼睛,也要赖在床上。

 转型,转型。上了大学,吴天昊喊出了这么个口号。上学期,吴天昊还挺刻苦,保持了高中以来的一贯作风。过了半年,就改头换面了。每每谈起此事,吴天昊就说是大学污辱了他。李子程说,关大学鸟事,别推卸责任,要不和我做个伴,上上自习。吴天昊说,别吓我,我会受不了的。郭永昌说,欢迎到网吧做客,有了你,玩游戏有伴了,韩三臭重色轻友,整天陪他老婆转悠,单挑都没机会。韩啸宇笑着说,情义向来就是两难全的。

 吴天昊不想学游戏,知道这东西一旦接触,就会迷恋,一旦迷恋就会迷失方向,这样的例子,高中时就见过不少。刚来的时候,见郭永昌那么迷恋,他就站出来发表过意见,可是慢慢地发现这日子很无聊,郭永昌不上网,那该怎么活。吴天昊偶尔上网,也只是聊聊QQ,看看新闻什么的。郭永昌想和他结为伴友,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吴天昊看了会闲书,觉得实在无聊,打了几个哈欠,又想睡上一会。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戴着眼镜,长着圆脸的小伙,是李子程。李子程笑咪咪的说,一个人独自难受,去外面逛逛。吴天昊说,去哪?李子程说,东大街转转,那儿人多,热闹。吴天昊觉得老呆在宿舍里也不是回事,出去转转,吸收点新鲜空气也好。东大街专卖店多,还可顺便看看衣服。

 

 东大街是西安最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大凡来这的人,都是冲着专卖店来的。专卖店一家连着一家,把东大街打造成了一个闹市。

 吴天昊第一次来,是和韩啸宇一起来的。那个时候,韩啸宇还没伴,还是个“独身子”。当时,他俩都不知道东大街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只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因此便决定前来看看。哪知这一来,就像哥伦布一样,发现了新大陆。吴天昊当即就上了火,流起了鼻血。韩啸宇还将他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后来韩啸宇有了家属,吴天昊没了伴,也就来得少了。

 东大街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放眼看去,窈窕淑女,实在不少。吴天昊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下子又要上火了。李子程说,那简单,回去了赶快找个女朋友。吴天昊说,阁下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子程说,兵贵神速,你得速战速决呀。吴天昊说,此言差矣,动量定理说了,速度快了,质量就会下降。李子程笑着说,你没看见韩三臭同志质量速度两手抓吗?吴天昊说,韩三臭是地下党,搞地下工作的,其实目标上学期就找到了,只不过这学期才开始投标使用。李子程说,不打无准备之战,我老乡这话确实说的好。

李子程是湖南人,他的老乡正是毛主席。正因如此,大伙总会时不时地拿他开开玩笑。还记得刚开学的那天晚上,大伙作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被大伙拽出来作了现场演习,而演习的内容就是1949年10月1日天安门城楼上那一声惊醒百年睡狮的巨响“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成立了”。他本来是再三推辞,但见大伙盛意拳拳,想来对毛主席的思念之情深到了极点,也就只得效仿历史,展露出昔日的那段风采。

李子程很爱学习,平时不太讲究个人形象,比方说前一天晚上睡觉前洗了头,到了第二天早上,头发会乱成一片,看起来比较恐怖,而他这人向来又很爱学习,早上早早的起来,洗了脸,漱了口之后就匆匆的去了教室,而头上的那一堆草,也就懒得去管了。这个时候,大伙若是见了他,立马就会飞出一句“老毛式的发型”。这时,李子程也会说一句“同志,是不是想念毛主席了”。

吴天昊只是笑。李子程问他笑啥。吴天昊说,你老乡太牛皮,在下佩服。李子程说,那是,比起你的老乡陈友谅,那是牛得不行。吴天昊笑道,你小子搞科研的吧,啥时候留了这一手,陈友谅是我老乡你都知道了。李子程大笑说是豆腐脑发布的消息。

在街上胡乱的走了一大圈,人也累了。

逛街有时还真是件很累人的事。韩啸宇不大喜欢逛街,所以一向和它保持距离,只是有了家属之后,才和它渐渐拉近了距离。和韩啸宇相比,吴天昊的疲劳强度就高得多了。不过,时间长了,即便你是金属,也照样会有疲劳的时候。

东大街有很多卖小吃的。二人不知不觉快走到了街的尽头,正好见一个卖小吃的地方人很多,便挤进去买了点鱿鱼和油炸里脊,然后找了个地方,一边吃一边歇脚。斜对面是开元商城,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电子显示牌,正放着广告:摩托罗拉,飞跃无限。来来往往的汽车从眼前疾驰而过,响声不断。周围的商场,放着劲爆震撼的音乐。

吴天昊问李子程想买些啥。李子程说,啥都不缺,只是想出来转转,吸收点新鲜空气。吴天昊说,你没病吧,坐公交跑这地方来吸收新鲜空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怡悦亭,那儿风景挺不错的,妹子也不少。李子程说,那地方就不是咱去的地方,遍地尽是老鼠和大米?吴天昊说,真是搞不懂,为啥咱就去不了,哪天我还非得去里头转悠一下。李子程笑着说,你想搅场子?老鼠和大米会愤怒的。吴天昊说,你忘了,我的座右铭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李子程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大胆往里走,有啥情况就跟我说说,我从心理上支持你。吴天昊扔了竹签,擦了擦嘴说,能不能发扬点人道主义精神?你老乡不是说了,一切为了人民的利益。你看我深入亭子,实地考察,还不是想学点经验。怎么说你也该伸出援手,帮帮兄弟。李子程擦了嘴说,这是原则问题,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的眼里只有学业。

自进校以来,李子程一直都很刻苦。在李子程的眼里,学习的地位是神圣不可动摇的。李子程不上网,不看闲书,把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全都花在了书本知识的学习上。付出总算有了回报,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不俗。李子程瞧在眼里,也当然甚感欣慰。而吴天昊等人就不一样了,对李子程没有艳羡,只有鄙视。

吴天昊就当真没法了,暗道,鸽子王这娃也不知是咋想的,满脑子只有学习,上学期拼了命的学,这学期依旧如此,学这么多书本知识有啥用,进入社会还不是狗屁不通,完全鄙视。吴天昊觉得自己倒是开明多了,起码还学会了转型。

李子程见吴天昊没说话,问他怔怔的在想啥。吴天昊回过神来,说没啥,理解万岁。李子程说,那就好,人民在此感谢你。接着又问吴天昊买不买衣服,要不然就走到钟鼓楼了。吴天昊说,你说真的?真是来吸收新鲜空气的?李子程只是笑。

吴天昊就无奈了,来了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要不太扯淡了。只好往回走,走到“班尼路”门口,吴天昊说进去看看。看了会上衣,觉得没有一件合适的,又去看裤子,觉得裤子倒是不错,吴天昊说其它店都不去了,就在这买了算了。

买完东西,吴天昊说,既然再没别的事,咱就早些回去吃午饭。李子程说别急,还有其它的事。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吴天昊说这是啥玩意,拿来一看,是个招聘启事,这下子明白了,怪不得他鸽子王好好的不在教室里自习,要来这儿转,原来是有任务的。我就说他鸽子王又不是个傻子,没啥事,跑这儿来吸收什么空气。

今早李子程在教室自习,本来上得好好的,突然间走进来两个发传单的。李子程出于好奇,就随手接了张单子,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个招聘启事。启事上罗列了一大堆工作。这些工作不但轻松简单,而且有很不错的待遇。李子程看在眼里,顿时就动心了,心想:只要工作上一年半载,我就成了发哥。因此,李子程自习也不上了,就急急忙忙跑回了宿舍,叫吴天昊同来东大街。

吴天昊说李子程有点不厚道。李子程不理解。吴天昊说,你害我把衣服给买了,导致资金流失,产生经济危机。李子程说,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你说你一个找女朋友的人,不买件像样的衣服怎行。这个形象问题不能马虎,我嘛,无所谓,你就不行了,非得整得有模有样,千万别露出了狼的模样。吴天昊觉得有理,夸李子程是蜂窝煤——多心眼。李子程说,尽点绵薄之力,应该的,应该的。

 

按着传单上所写的地址,李子程和吴天昊找到了这家“人才信息中心”。乘电梯上了三楼,找到了指定的房间,坐在里头负责接待工作的是一男一女,见到他俩进来,一边请他俩入座,一边问他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李子程问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好工作。女接待员面带微笑,很和蔼地说,有,看你想要哪种类型的。说着随手递过来一张单子,叫他俩仔细看看。

吴天昊不找工作,只稍稍瞅了一眼。

旁边的那位男接待员,正在接待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那男接待员问他们对这些工作满不满意。那两个男孩都说满意。

男接待员说,我们这儿的工作多而且全,很适合你们这些大学生的,而且服务也很周到,如果对某项工作不满意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给你们换,直到你们满意为止。你们只需要交纳五十元的手续费,就可以享受这种服务,而且四年内有效。

那两个男孩听说要交五十元的手续费,就有些犹豫了。

男接待员继续说,五十元其实很实惠的,你们想想,有效期是四年,不是一年,如果你们到别的中介公司去,你们就会知道,他们也是这个价,但是有效期就没这么长了,顶多一年。那我们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赚钱,而是为你们大家服务。再说了,你们也看过单子,这些工作都很轻松,两个小时就能赚到三十块。与这一比,你们应该能够发现,五十元真的花得很值。

两个男孩不再犹豫,说,那好,给我们开票吧。

 吴天昊听在耳里,暗想,还真有这么好的事么,一天两小时,两个小时三十块,那一个月不就是九百块,一学期干上四个月,那不就是三千六百块,这还得了,这不发了吗?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八成是骗人的。吴天昊有些不相信。但转念一想,这男的不是说了吗,不满意,随时可以换,直到满意为止,到时候不成事,完全可以找他。这样看来,还挺不错的。吴天昊有些心动。

 李子程仍在迟疑,吴天昊问他想好了没。李子程没说,问他想不想找,想的话,一起找得了,五十块,也不贵,挺实惠的,而且有个伴也好些。吴天昊顿了一下,说那好,大家一起来。

 吴天昊和李子程商量了一会,觉得杂志推销和卡推销这工作挺好。女接待员说了,卡推销是向人免费赠送酒店的优惠卡,每送出一张就能有五块钱的提成。吴天昊想,要是送出个几百张,那不是上千块了么。

 吴天昊和李子程兴奋地交了钱,兴奋地接下了这项工作。女接待员说如果想干的话,现在就能和那个孙经理联系。吴天昊和李子程当然希望越快越好。

 女接待员叫男接待员给孙经理打个电话,然后把孙经理的电话给了李子程,说有什么问题,随时都能和她联系。

 李子程下楼后就给孙经理打了电话,问明地址。孙经理要他就在楼下等等,他立马叫人过来。李子程大喜,说这经理还有点实力,还挺客气的,叫人来接我们。吴天昊点头认同,说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经理级的,下属总该有几个。

 没过多久,有个个子高高的人朝这走来。

 李子程说这人会不会是来接我们的。吴天昊见那人穿着挺差,连发型也没整一个,说完全不可能,经理级的下属怎会是这副模样,这不影响公司形象吗。

 高个子渐渐走近,看见了李子程和吴天昊,再看周围也没别的人,就问他俩是不是找孙经理的。李子程说是。高个子说那好,跟我来。

 吴天昊勉强跟在后面,很是不爽,这下属也太不像样了,这姓孙的是个经理么,我看说不定是个长老,开了家小店,找来两个人,就说自己是经理了,真他妈扯淡!

 李子程问高个子,孙经理是卖啥书的。高个子说不清楚,他也是来找事干的。

 吴天昊听这家伙说不是孙经理的下属,心情又变好了些。这家伙形象这么垃圾,这经理要是找了他的话,就连垃圾都不如。

 高个子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破胡同,来到一栋破旧的单元楼前,接着上了楼。到了四楼,高个子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门开了,从里边探出一个头来。

 经理级人物,平时难得一见的。李子程立马用笑容向经理问好。吴天昊也勉强笑了两下。经理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屋。

 进了屋,吴天昊顿时大吃一惊,这是个狗屁经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的书,再看看这书,全都是他妈严重过期的。经理?打扮的还挺像的,手上提个公文包,头发梳得光亮光亮的,眼睛上还挂了两个凸面镜。这不是在践踏经理的美名么?

吴天昊失望了,话也懒得和这经理多说。李子程说既然来了,钱也交了,初试牛刀,总得看看情况。吴天昊说那好,你和“惊你”——“惊死你”谈。

直到下午五点,吴天昊和李子程才抱着一大堆的杂志踏上回去的路。

在公交车上,吴天昊接到一个电话,是老同学周炎打来的。周炎问他现在在哪,说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他。吴天昊说在外头,现在正在车上,再过十来分钟就到学校。周炎说那好,待会我来你宿舍找你。

周炎和吴天昊是高中同学,确切地讲,是高一时的同班同学。现如今,两人能够来到同一所大学,也算有缘。

挂了电话之后,吴天昊就在思考周炎所说的要事究竟是指何事,为何不在电话里头讲个明白,非得要当面说个清楚。

难道……。吴天昊表情一变,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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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而 告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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