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角度来说,世界的人分为四种:信神也信命,信神但不信命,不信神却信命,既不信神也不信命。
前两者为数众多。基督教徒独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穆斯林占四分之一,剩下中小型教派又占近三分之一。全世界的无神论者大多集中在中国,然而中国也有悠久的宗教文化,坚定的无神论者少之又少。后两者,信命的又居多,总体来说第四者可谓是“孤家寡人”。
然则我便是一个“孤家寡人”——坚定的无神和无命运论者。在我看来,信神的人没有真正的勇气、愚蠢,不敢用眼睛和智慧正视世间的一切;信命者自私怯弱,苟且偷生像老鼠一样一日一日地过着,活在当下。在此很多人会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而这些人又分为两者,一种是完全地不予置信,另一种是其根据沾沾自喜的丁点儿成就便推翻了我的论点。倘若你用所知的一切去和你身边那些信奉正义和真理的人比较,就会轻易地发现自己是多么悲哀——迷茫地活在他人的谎言和狭隘的自我当中。
其实一个人如何,是自己选的;其生活如何,是自己选的;其人生如何,也是自己选的。我将之称为“自我选择”。在或短暂或漫长的一生中,我们面临着数不清的选择,有时候严肃,更多却在不经意之间。读什么样的大学是选择,几点吃饭也是选择;干什么样的工作是选择,几点睡觉也是选择。今天选择了这样的工作,就必然错过了那样的工作。那份工作相关的人和事你就错过了,但你却收获了这份工作和它带给你的一切。选择接着选择,一个选择迎来了另一个选择,人生就是在不停的选择当中度过的。而选项总是比选择多,于是人错过的远比得到的更多。
如果说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思考之后做出的选择,那么命运又如何决定了我们的未来?只有蒙昧无知之人,才会被人潮人海推搡前进,不知方向。信神,就好像将自己的手脚束缚;信命,就如同坐以待毙。凡信神与命者,都是心怀恐惧的人。他们怕失去已得的一切,害怕遭到惩罚。
我曾认为,成为恐惧本身就不再恐惧,但是后来发现恐惧的根本是“力量”。一个施以他人恐惧的人,也不能避免自己感到恐惧。当人无所畏惧,内心真正自由的时候(我的另一篇文章《内心的力量》认为内心是拥有极大力量的),便没有什么人或事物可以令其丝毫地恐惧了。在看《电锯惊魂2》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换做我是片头要不等待死亡,要不挖下眼睛取出钥匙自救的那个人,我会怎么做?结论是,如果我不愿或者无法忍受疼痛割下眼球,我就会立即用刀自杀。因为我不会放弃自我决定的能力、受外界支配,我也将使幕后凶手感到更大的、来自智慧与正义的恐惧。
也许所谓的命运可以将我推到死角,但我永远拒绝接受。如果它试图让我痛苦,那么我就让自己在“幸福”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如果它强迫我屈服,那么我将用智慧的刀,要么刺死敌人,要么刺死自己。我选择了自己,也即拥抱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