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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的夏天
2017-05-24 09:33 刘垚垚 土建学院城地142 

——纪我的《哲学备忘录》构思完毕并向伟大的萨特致敬

今年的夏天才刚刚到来,我却说“我的夏天”,似乎有些奇怪。但我认为这再正常不过了,我的夏天我是知道的——我抬头看看天,便知道了:昨天的天气不好,前天的天气太热;今天的天气还行,明天的天气会更好。

天气总能象征一个人的心情,一个内心阴暗的人的天气总是阴的,大概是由于他更适合阴天出行,他便喜欢在天阴的时候出去。幸好我喜欢太阳,阳光明媚的艳阳天,最好太阳能够狠狠地晒黑我。在西安这样的天气是不常见的,虽然我老说黑暗并不比光明更无耻,但其实我真正的想法是,只是黑暗较自由些。

我听说过“存在”,我便知道“虚无”,这样光与暗却又不算什么了。今年的夏天初始,然而去年、前年的夏天我是过了的。夏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当然没什么区别。回看看题目,我原本想说的就是“我的夏天”,我的,不是别人的,更不是老鼠的、臭虫的,也不是披着人皮的狗的。我的夏天,如果我不知道的话,其他人应该决难知道;如果我不知道,别人却知道了,我就不是“我”了。我也不是“别人”,我想我便算不得“人”。那反之,我要是知道了别人的夏天,我又是什么呢?

夏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但你又不得不过。这不仅仅是人的悲哀,也是家宠和野兽的悲哀,愈悲哀的是它们连这种悲哀都不能去悲哀。我觉得哈士奇(一种狗)不错,结果我的朋友也认为不错,我便发现哈士奇居然支配了我和我朋友共同的一部分。他们说有机会要养一只,于是我便尝试不喜欢哈士奇,甚至所有的狗、所有的动物,可我的朋友还是老样子,那么问题就成了,我抉择狗即抉择朋友。在此问题的关系里,“狗”变成了“朋友”,二者竟是等价的。实在不可思议,我诧异,我交的朋友会是如此不堪。

我非常喜爱交朋友。我会主动将我的生活和其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样我就没有时间去交另外的朋友了。如果我有精力去交其他的朋友,可能我交到了不错的朋友,也可能交到烂朋友。我对“可能性”既爱又恨,它太调皮了。可惜的是我的朋友就不会这样认为,如果智慧教人勿自满,愚笨又怎使人羞愧呢。他们从不彻底地理解一件事情,也就无法完全地做好一件事情了,即便是和朋友打交道这般简单。而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是没有朋友的。因为朋友等于朋友,我等于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却不等于我。

我更感到悲哀了。

我曾写过《秋使人高尚》、《冬的绝望》还有《春谬》,终于要写夏了。西安的夏天很漫长,因为其他三季短暂了很多。前几天收到一条短信,说去年我在学校主干道的“时光邮局”团日活动中为今年的自己写了一封信,通知我下午去拿。我拜托舍友带回来,打开一看,竟受到了惊吓。被去年的自己吓到,简直不要太成功,我不禁转惊为喜。信上其实只有一句话,致一年后崭新的自己, “嗨,你知道吗?”言简意赅道,“去年理工大的知了强奸了整个夏天。”

夏天开不开心我不知道,知了开不开心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肯定我是不开心的。如果不是去年的我留下来一个线索,我是断然无法证明这句话的。我受到惊吓的原因也在于此,就是“整个”。我因为强烈的不满而使用了夸张的手法,可见当时我依然热衷于文艺。我虽然不是生物学家,但也知道既然知了不是人,作息时间也就不同,证明夏天还是保留了一定的“纯洁”的。由此可知,去年的我向今年的我隐晦地表达了负面的情绪。同时,我意识到了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我是谁?”

毫无疑问,现在的我必然是“我”。那么,去年的我是“我”还是“非我”?以名字或者说生命个体来看,答案当然是“我”。所以可能的结论只有两个,一是,我是“我”,但“我”一直在变;二是我是“我”,且‘我’不变。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平时的自己是怎样的,我们可以说话交谈,可以听音乐,可以吃饭、睡觉、思考,甚至可以边吃饭边思考,或者边听音乐边交谈,但我们可以边睡觉边吃饭吗?通常当我们在同一时刻,只是做一件事情,但我们拥有做多个事情的能力。时间限制了自我的表达,那么结论十分清楚:“我是‘我’,且‘我’不变”。讲到这里,也许有人要问,则“我”是什么呢?如果我是“我”,你怎么又会不知道“你”呢?

这里有一个我从朋友圈看到的、不幸的消息要说——我的高中母校死了。是的,她死了。

那瞬间我觉得我的人生要作崩塌,我以她为荣,她却突然逝去。走在人生的路上,我差点跪地嚎哭。我的灵魂是她赋予的,我的血液流淌着她铭刻的人格。一个世界就这么地毁了,而你在千里之外,无能为力:新来的丑陋的校长拆除了百年的校训!凡世界一切恐怖和悲剧都是无能为力造成了,谈什么正确,讲什么正义,没力量你算什么!

每当我卑微如尘土时,她就会安慰我;每当我哀绝如落日时,她就会拯救我。她每日早晚无声歌唱:“做大气的中国人”,请让我做大气的中国人。我明白我要勇于牺牲、嫉恶如仇,终要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懦夫在和平的年代里愚昧地活着,勇者流淌着斗争的血液而热爱智慧。路边我看到白发的老人玩弄着嚣张的狗儿,干枯的双手在空气里仿佛透明。他分明在树下瑟瑟发抖,生命在死亡的阴影下摇摇欲坠。我看他若看死人一般,我看其狗若看死狗。所有的奴役,正如活着之于死亡,当你爆发反抗,便获得属于灵魂的荣光。然而他不懂,我的“母亲”死了,好像曾经的我无知亦死去。

还有最后一件痛快的事情想讲一讲。学校东门有一家打印店,以前我和朋友经常去。

店主有两个孩子,一个老婆和四台电脑以及数不清的白纸。他讲着不知道哪里的难听的方言,从不说普通话。最初我去打印东西时,一张纸一毛钱,后来涨到了两毛。昨天我和两个朋友去时,忽地涨到了5毛一张。他以为我不在乎那点零钱这次便乖乖屈服,下一次忘掉之后还要来受辱。他以为他是他世界的神,他在他的打印店里无所畏惧。我的心脏爆裂了,血液在燃烧,我的头发如熊熊烈焰。我坚声质问他,他和他老婆几乎同时尖喊。他们害怕了,否则不会反应如此强烈。杀人的欲望在我心中狂涌,他们便刹那在我的世界消失了。

昨天也消失了。“昨天”,我给朋友发了两千来字的论希特勒,他说差点当成邪教的短信。当一个人为个人自私时,他人会毁灭你;当为他人“自私”时,自我又会毁灭自己。当他纯粹为自己活着的时候,国家会杀死他;当他纯粹为国家活着的时候,人类又会杀死他;当他纯粹为人类活着的时候,他还要被世道杀死。“他”该怎么样活?即便他的肉体活着,精神却注定死了。

什么是道?道就是无常。无常如常,常复无常;可道之道,非常之道……枯荣一魔佛,佛魔乃天地……清者清,浊者浊……生亦死,死亦生……

人分两性,圣性不常有,而兽性常有。兽,原之罪也……

我的夏天已经完了,我在立秋遥望着远方来年的春天。

写于17年5月24日,理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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