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三个亡国的女性,分别是夏朝末年的妹(mò)喜、商朝末年的妲己和西周末年的褒姒。她们是中国男权政治话语的最大牺牲品,并且由她们开始了女人亡国史的漫长历程。同时妺喜、妲己、褒姒、骊姬又被人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妖姬”,其中夏桀的宠妃妺喜被人称作“千古第一狐狸精”。我们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被称作是“千古第一狐狸精”的妹喜。
夏朝末年的妹喜是夏桀(夏代最后一个国王)的宠妃。公元前十八世纪,夏桀发动大军攻击位于山东省蒙阴县境的有施部落。有施部落在灭亡和屈膝之间,施部落酋长为了复仇而选择了屈膝求和,献出他们的牛羊、马匹、美女——包括酋长的妹妹“妹喜”。在这里我们注意到,妹喜实则是以“女间谍”的身份被献出的。
但凡古人谈到妹喜,都会说道妹喜的三个癖好:一是笑看人们在规模大到可以划船的酒池里饮酒;二是笑听撕裂绢帛的声音;三是喜欢穿戴男人的官帽。
为了迎合妹喜的这三个癖好,夏桀在建造其规模大到可以划船的酒池时,首先下令处死了阻止其建造酒池的忠谏臣子关龙逢,然后“邀请”三千名饮酒高手在击鼓声中下池畅饮,结果他们中的一些人因酒醉而淹死。面对这种荒谬的场景,妹喜嫣然一笑,由此激发了国王的情欲,令其行为变得更加“荒淫”。
因妹喜听到撕扯缯帛的声音就笑,故桀为此下令宫人搬来织造精美的绢子,在她面前一匹一匹撕开,以博得妹喜的欢心。在农业时代初期,丝绸织造业刚刚兴起,破坏这种稀有昂贵的物品,无异于暴殄天物。妹喜喜欢穿戴男人的官帽,喜欢像男子一样,愿意过问政治。夏桀常将妹喜置于膝上,言听计从,昏乱失道。
此时,强大起来的商国的汤用了苦肉计也派来一位“男间谍”——伊尹。伊尹很快受到夏桀的信任,并与妹喜这个“女间谍”配合行动。加之夏桀受妹喜这三个奇怪癖好的蠱惑,终被商汤所灭,结束了长达近500年的夏王朝。从这个意义上说,妹喜曾帮助商灭掉了夏,也可以算是出色地完成了自己“潜伏”的任务。然而妹喜但却没有因此而受到赏赐,反而连同夏桀一道被流放到南巢。
笔者分析,妹喜被流放的原因有三:一是妹喜以极端的手段搅乱了夏朝的政治,这个过程中使得民不聊生,如果不处置妹喜,那么商汤就会因此而失去天下民心;二是商汤想就此将夏朝灭亡的罪责推给妹喜,这样他就可以为自己发动战争找到名正言顺的“借口”;第三大概是商汤怕自己受不住妹喜的诱惑而走夏桀老路吧。
总而观之,在当时的奴隶制社会大背景下,作为女性的妹喜只是一颗“政治棋子”,她并没有办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有的只是对于命运的无奈。如果将夏朝的灭亡归咎于她显然是有失公道的,反而妹喜在一定程度上却加快了历史的步伐,因为当时夏朝的灭亡其实已经成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