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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 (中)
2015-11-12 17:57 学生记者 杨非非 

 

                          (四)


  依然是在学生活动中心的皇家擂,依然是那面鲜艳的国旗,依然是那些熟悉的跆拳道标志。不同的是,本次皇家擂的赛场明显多了许多新面孔。原来本次“皇家终极擂”的参赛选手不仅是本有的皇家卫们,而是皇家理工的所有搏击爱好者均可参与,当然这也是擂主李剑尘为了实现自我挑战进行的赛事安排。

  而如此盛会,李剑尘却并没有近临皇家擂现场。而是淡然坐在距离皇家擂不远处的休息桌椅处,在他的手中依然拿着那本百读不厌的《理论力学》。如此处变不惊,确有大将风度。

  “皇家理工的勇士们,欢迎来到皇家终极擂。今日终极一战,让我们在此共襄盛举,共睹新擂主的产生。那么今晚先让我们用欢呼声有请我们的打擂新人‘魔鲨斗’李-惊-寒。”随着柯正扬声嘶力竭的呼喊,一位眉宇深邃的男生慢跑上赛场,左手握拳置于腰间,右手握拳上举,面目即为冷静。


  凡是熟悉K-1赛事的人一定都知道这是日本格斗天王“魔裟斗”的经典出场动作。李惊寒既然敢自称“魔鲨斗”,虽只与“魔裟斗”一字之差,也许是李惊寒认为自己比魔裟斗更多一份鲨鱼的凶猛,想必其所擅长的一定是也是拳击技术。


  “那么现在有请他的对手‘震天雷’周-声!”随声而至的周声,随手而出一组组合拳法轻快凌厉,尽显其拳法的精纯。


  又是一声短促力的“fighting”,宣告了本次皇家终极擂首擂的开始。果然,比赛伊始周声的几组快速犀利的组合拳试探攻击皆被李惊寒灵活的摇避所闪躲,能轻易以身法躲过周声快拳的绝非一般的拳手可以做到。闪避之后的李惊寒,嘴角还不忘出现一丝微笑。这是典型的心理战术,显然这个初来皇家擂的李惊寒绝非善茬。


  拳法攻击失策的周声不得不转变策略,因为他心中明白,虽然当下李惊寒虽然未出一拳,但其灵活的身法步法移动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魔鲨斗”并非徒有虚名,其拳法造诣远在自己之上。


   周声看准机会,对准李惊寒的下盘发动了连续几个凶狠的低鞭腿攻击,不料却被李惊寒的膝档化解。膝档是泰拳中以刚制刚的狠招,是用膝盖和胫骨去格挡对手攻击而来的鞭腿的脚背或者胫骨,此招在自由搏击比赛中大放异彩。此时,李惊寒的这几记膝档着实使周声的腿部受到重创,但周声却在腿部受伤的情况下对李惊寒报以微笑。显然,这也是心理战术,目的在掩饰自己腿部的疼痛。


  但人的眼睛却是不会骗人的。李惊寒果然是高手,他从周声的眼中看出了疼痛,右脚一个斜向外侧的上步,紧随左腿朝着周声的胫骨处发起一记凶狠的鞭腿攻击。周声应声倒地,面色痛苦不堪,被两个皇家卫拖了下去,显然这场角逐最终李惊寒轻易胜出。


  令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拳法高手在首擂整个打斗过程中竟然未出一拳,着实让后面上场的皇家卫心中没底。不出所料,接连上场挑战的几位皇家卫都在李惊寒神出鬼没的拳法下跪服。


  就在此时,迎面走上一个眼如鹰隼的短发男生,身形魁梧,脚步轻盈。此人一进入赛场,顿时引起本来热火氛围的瞬间冷却。此时,有人在人群中嘀咕出三个字--何初阳。


  何初阳,这个名字在皇家理工并非一个陌生的名词。所有人都清楚地记得曾经在军训时,此人在校领导的面前,三招击倒军训格斗教官,让皇家理工尴尬。


   皇家擂始创的时候曾邀请何初阳担任皇家擂的拳术指导,并承诺何初阳无需选拔便可成为皇家擂永久的皇家卫。可惜,何初阳却不把这个皇家理工武术爱好者自发成立的“地下组织”放在眼里,不但决绝了来者的盛情要求,还对来者毫不客气的说终有一天他会来踢皇家擂的场。


  这个从不给人留面子的何初阳当然不是什么山野村夫,而是国际詠春总会一位取得正式段位的会员,“出身高贵”。高中三年期间,何初阳连续获得西北地区中学生咏春黐手大赛第一名,其在西安咏春拳界也是不可小觑的后起之辈。

  显然,这个突然出现的咏春高手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他却丝毫没有干扰到在一侧读书的李剑尘。这种高手的“静”,静的让人可怕。


  此时的赛场上,即将上演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这将是西洋拳击与中国传统咏春拳之间的激烈较技,现场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这场较技似乎一下子提升到了民族的高度。
 

  李惊寒似乎也对眼前这个突访之客不敢怠慢,原先只保护到下颚的双拳也慢慢地抬高到眼际。这个微小的动作变化却足以说明李惊寒对咏春拳那无影密集的日字冲拳的内心忌惮。


  何初阳对眼前李惊寒的这个微小的动作当然也是可以读出其中暴露出来的信息,起码这让何初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非对咏春拳的技击风格一无所知。


   何初阳眼睛静静地盯着李惊寒的双眼,冷静的眼光中泛着寒光,这显然是要给李惊寒心理上的压力。因为在格斗场上,心理上的压力往往要比身体上的压力更加有用。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让李惊寒有丝毫的怯退,相反却让李惊寒对这场比赛更加如履薄冰。此时,何初阳左脚缓缓向前沿弧形路线滑出一步距离,双腿前后一线形成咏春拳特有的弓箭马对敌戒备式,左右手也很自然的随着脚下的变化分别摆出问手和护手的对敌手法。


  从震惊中清醒的柯正扬此时谨慎的走向两人中间,似乎最大声的一句“fighting”点燃了这场碰撞的引线。李惊寒紧接柯正扬的“fighting”凭借自己灵活的步法,环绕着何初阳用刺拳对其进行试探,不想何初阳对此毫不理睬。

  对何初阳技击特点一无所得的李惊寒此时只得用腿法进行再度试探攻击,不料几次鞭腿的攻击都被何初阳的摊脚和膀脚截住。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李惊寒只得利用自己最为擅长的拳法技术背水一战。


  李惊寒看准机会,立即打出一组接连一组的组合拳法,不料都被何初阳的咏春手法巧妙化解。而至始至终的何初阳始终未出一招咏春拳的进攻动作。眼下技艺孰高孰低已经见了分晓,但李惊寒此时却只是做出夸张的微笑,笑时还露出洁白的牙套。


  此时的李惊寒只能以这种笑来迷惑何初阳的判断。李惊寒此时又露出牙套一笑,突然一记前手重拳击打何初阳的腹部,何初阳迅速出耕手化解。不料这只是李惊寒的一个佯攻动作,他的前手突然紧接变化路线变成摆拳向何初阳的头部攻去。


  李惊寒的这一佯攻被何初阳识破,马上翻耕手为摊手进行防守。不想何初阳的防守迟了一步,被李惊寒的摆拳重重打中了脸颊,不禁使得何初阳头部一转。要是一般的选手,如此重拳必然会使其倒地晕厥。但何初阳的抗击打能力实在让人感到震惊,他微微的转过头部,脸颊丝毫不见红肿。

  何初阳抬起右手轻轻擦了下自己的左脸颊,眼光突然充满杀意。李惊寒此时又是一招凶狠的后手直拳攻来,不料被何初阳极其随意的一招摊手挡住。李惊寒震惊之余,前手直拳又攻击而来,何初阳左手擸手抓住,同时右手从外门杀出一招凶狠的杀颈手击中李惊寒的下颚。


  一击而中的何初阳突然右脚一招十字脚踩住李惊寒的左腿膝弯,右掌突然同时发力将李惊寒重重绊摔在地。紧接着就是何初阳面对地上的李惊寒的头部发动一阵刮着风声的日字连环冲拳攻击。可并没有真实打击李惊寒,而是在李惊寒头部上空不到一寸的地方空击。


  何初阳缓缓起身,周围的空气又是死一般的静寂。寂静中,李惊寒慢慢扶地起身,向着何初阳的方向行了一个恭敬的抱拳礼。此时,赛场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就在掌声未落之际,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大家看见此人突然神情恭敬起来,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道,掌声也随即而至。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皇家擂“一号人物”李剑尘。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座位而来到了这里。李剑尘向前行进的脚步稳健有力,一看便知腿上功夫了得。眼前的何初阳尽管咏春“二字钳羊马”寒暑而立,但看到李剑尘如此脚下功夫不仅暗自佩服,自愧不如,“皇家腿王”果然名不虚传。高手就是这样,即使从最为平常的走路中也能洞穿对手的真实实力。


  李剑尘一边向前行走,一边为何初阳刚才的精湛武技鼓掌。虽然李剑尘面露微笑,但依然给人一种笼罩而来的杀气与压力,就算是眼前的何初阳也不例外。


  这场终极决斗似乎并不需要柯正扬的“fighting”,而是一
触即发。何初阳绝不敢小觑这个蝉联两届皇家擂擂主的“皇家腿王”,他的双脚自然地形成了“二字钳羊马”的对敌姿势。


  咏春界人都知道,这种经典的“二字钳羊马”虽然在旁人眼里难以驾驭,但确是咏春高手才用的对敌秘技。因为只要注意观察就知道,这种对敌式可使得所用者的双臂可以发挥同样的作用,加之咏春拳攻守合一的理念与“转马”的秘技,近身格斗之时这样对敌可以说是“以二敌一”,即相当于两个人打一个人,焉有不胜之理。


   李剑尘这个“皇家腿王”显然是不会将这样的身法变化放在眼里。看过李剑尘搏击的人都知道,李剑尘的腿法左右兼攻,变化多端,既有跆拳道腿法的炫,也有泰拳腿法的刚。


  果然,李剑尘电光火石间一左右鞭腿连攻的双飞踢向何初阳攻去,这次攻击同时也再次点燃了现场的气氛。比赛开始不进行丝毫试探,直接强攻,足以说明李剑尘的自信与实力。面对连击而来的腿法,何初阳立即配合转马以交叉耕手格挡化解。


  待何初阳不及反击,李剑尘又紧接左腿发出后旋踢。面对李剑尘这种转身弧线腿法,何初阳左脚迈进李剑尘的支撑腿,变为弓箭马,同时左手出摊手格挡李剑尘的左腿右手一记杀颈手攻击其大腿。果然,李剑尘被这招隔出一丈开外,差点立足不稳。

  李剑尘的后旋踢未能奏效,反而给了何初阳可乘之机。此时,李剑尘背对何初阳慢慢转身,嘴角不忘狡猾的微笑,伸出右
手对着何初阳竖起了大拇指。

  李剑尘首攻的失利显然还是对眼前这个咏春高手轻敌所致。而李剑尘竖起大拇指一方面是着实对何初阳精湛咏春拳击的赞扬,一方面也是为防止何初阳突发抢攻的缓兵之计。

  李剑尘开始调整了战术,他明白面对擅长埋身近战的咏春拳,一味的腿法攻击无疑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故以拳法对何初阳进行袭扰。李剑尘的拳法虽说精湛,但在何初阳这里却占不到丝毫优势。就在何初阳得心应手放松警惕的时候,李剑尘一 招奇袭的后踢正中何初阳的胸口。何初阳后退数米,差点撞到围观者。


  原来这正是李剑尘的战术所在,拳谚“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欺人”对此作了最好的解释。中了这一脚的何初阳深舒一口气,就在此时李剑尘垫步侧踢攻击而来,何初阳侧身转马闪过。露出后背的李剑尘马上右掌向后杀出,何初阳右手出摊手化解。不料何初阳右手一绕,同时出左手抓住何初阳的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摔倒在地。


  就在李剑尘认为胜局已定的时候,何初阳突然弹起右脚朝李剑尘的面部攻去,李剑尘不得向后一个潇洒的撑地后翻站立起来。何初阳自然不及起身,只得在地上依然形成咏春拳的对敌式,撑起的一只脚将李剑尘隔在攻击范围之内。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李剑尘突然出乎意料的一个漂亮的侧手翻出现在了何初阳的
后背,这招出乎意料的逆转足以让现场所有的人惊呆。何初阳直觉背后一凉,急忙转身对敌,不料李剑尘一个肩锁已将何初阳紧紧锁在了地上。

  何初阳此时已经失去了可以制胜的机会,加之肩膀的剧痛,只好拍地认输。这场终极决斗也最终被李剑尘赢得。按照皇家擂的规矩,此时李剑尘只要再在一场群战中取胜就会夺得此次的擂主之位。


  经过精心的挑选,五个整装待发的皇家卫围住了赛场上的李 剑尘。李剑尘眼睛环顾一下四周的勇士,一个垫步勾踢,站在其后面的一位皇家卫应声而倒。显然,群战中处于身后的敌人最危险,因为他在你的视线之外。李剑尘用垫步勾踢,可谓是沿着最刁钻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制敌。


  此时李剑尘两边的两个皇家卫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倒下的皇家卫兄弟,大喝一声朝两面左右齐攻。这时李剑尘腾空跃起,双脚两边开弓将两人踢翻在地。剩下最后眼前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主动攻击,更不愿被动挨打,李剑尘一眼洞穿两人心理,接连两个旋风踢如同旋风一般将两人席卷倒地。


  其实在所有皇家卫的心中都明白,这场所谓的群战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就像是喜事发生之时的门前炮仗。击败最厉害的挑战者李剑尘自然可以卫冕成为蝉联三届的皇家擂擂主,此时的李剑尘如愿以偿。正如柯正扬说的那样:“这是一场实至名归的胜利,皇家擂的创始者,李-剑-尘,是当之无愧的‘皇家腿王’,他已成为皇家擂创建以来的第三任擂主,也是唯一的擂主!”

                         (五)


  “皇家终极擂”过后的日子似乎过得非常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也许这才应该是一所理工高校应有的模样。


  每当日子过得平静的时候,在皇家理工的田径操场上总有含菁咀华的儒冠,户枢不蝼的男儿,款款相携的情侣。也许是因为今天风娇日暖,武术协会也将自己的练武场拉到了操场的日光 下,协会的学员统一身着黑色白扣的传统唐服列成整齐的方针,在日光操场下的中央煞是显眼。

  协会会长王青慕和副会长刘青树身着休闲便装,王青慕在方针前方领拳,刘青树在方针中帮学员矫正拳术动作。不一会,方针周围就有了一群围观者。当然,这对于武术协会便是最好的宣传。


  就在这个时候,从围观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给予人类生命的阳光,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大约三秒钟后,他又睁开双眼朝着王青慕的方向缓缓走去。就在距离王青慕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眼睛散射而出的光芒洒向领拳的王青慕。


  王青慕侧身看到这个注视自己的家伙,认出此人正是与武术协会势不两立的皇家擂擂主李剑尘。王青慕朝着协会学员的方向挥动了一下右手,学员立刻停止正在进行的拳术动作,威严而立,眼光齐刷刷的紧紧盯着李剑尘。对于李剑尘,武术协会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协会的“头号公敌”。


  看到武术协会如此架势,李剑尘轻蔑的一笑,开口对王青慕说道:“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终有一战,择日不如撞日,你们有何必如此紧张呢?”


  听到这话,王青慕微微低头转向协会的学员。大家看到王青慕的眼神,整齐地盘腿坐在地上,眼神也显得平静起来。


  蓦地,刘青树从学员中走出,对着李剑尘反问道:“既然迟
早有一战,你又何必今日前来搅乱我们的对外训练呢?”王青慕抬手打断刘青树的话,对李剑尘说:“不必说了,一切既已注定,你出手吧!”


  王青慕话音刚落,李剑尘一个箭步冲前跃起一记腾空侧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攻王青慕的头部。王青慕顿时眉头一紧,双膝跪地伴随上身后仰使得李剑尘的首攻落了个空,如此的“铁板桥功夫”闪躲配合李剑尘的腾空腿法在皇家理工周末的操场上描绘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攻击落空的李剑尘稳稳落地,王青慕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此时观看两人的站架,李剑尘的站架近乎自然站立,而王青慕则是马步对敌,一高一低的站架体现出现代搏击术与传统技击武术的技击特色。


  此时李剑尘与王青慕的位置互换,双方互视对方一眼,迎面冲上去在武术协会学员正前方进行着这场必分高下的搏击较技。


    只见王青慕那刚猛刁钻的少林拳术与变化多样的传统武术攻击手法一时却让李剑尘很不适应,甚至王青慕的攻击与防守还伴随着各种华丽的空翻动作。显然,李剑尘低估了王青慕的实力。


  王青慕不断地使用传统武术特有的地扫腿连攻李剑尘的下盘,李剑尘被迫只得不断抬脚后撤闪避,这样的攻击有效地抑制了李剑尘的腿法。就在李剑尘一筹莫展的时候,王青慕突然起身一个潇洒的腾空后摆腿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李剑尘的脸 颊不慎被这道弧线划到,向后一个趔趄。


  此时,武协学员为会长的精彩攻击响起一阵掌声与叫好声。李剑尘看着面色平静的王青慕大笑一身声道:“痛快!”说完弯起左手食指挑衅王青慕上前攻击。王青慕自然想乘胜追击,不给李剑尘喘息的机会,快速上步直逼李剑尘攻去,不料被李剑尘一个剪脚摔拌帅倒地。


  就在李剑尘想趁机用脚锁制服王青慕的时候,王青慕顺着李剑尘的方向一个滚地巧妙地挣脱开李剑尘。紧接着王青慕一个乌龙绞柱漂亮起身,还未立足站稳直觉胸口被一硬物猛烈撞击,身体倒在了一丈之外。


  原来,李剑尘趁着王青慕乌龙绞柱的时候起身对着王青慕的身体进行了威力巨大的垫步侧踢攻击。这一攻击却惊坏了刘青树和协会会员,刘青树快跑上前扶住王青慕口中急切的叫道:“青慕,你没事吧?!”协会的学员此时也围了一圈,关切的一声声“会长”不绝于耳。


  这时,刘青树一把推开围在身边的协会学员手指着李剑尘怒声道:“李剑尘,非得这样你才满意吗?”“青树,我没事。”围在协会学员中的王青慕突然开口说话。


  王青慕站起来走到李剑尘的面前,平静地对李剑尘说:“你赢了,我输了。”说完转身陪同协会学员一起离去。


  看着武术协会远去的背影,李剑尘的心中丝毫没有胜利带给他的任何成就感,相反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又充斥着隐隐的罪恶感与愧疚感,这种隐隐的罪恶感与愧疚感让此时的李剑尘感到无比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


  也许从一开始,李剑尘就错了,他所敌视的武术协会并非鱼质龙文,而自己一手打造的皇家擂也并非搏击正统。相反,它们都是真正的武术。本来应该有的“武林一家”的团结却被自己的狭隘逼上了绝路。在这一刻,李剑尘痛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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