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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荟萃:大 棚
2008-10-28 14:18 水电学院水工055 黄贤波  西安理工大报



    终于回家了。我坐在2516次列车上,望着那窗外的夜色,数不清的混浊和黑暗,都伴随着火车的疾驶虚无飘渺了。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清晰地在脑海里翻腾,那让我魂牵梦绕的挂念,那让我辗转反侧的相思,全都集中到了它-----我家的蔬菜大棚。
    我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什么别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种地。蔬菜大棚就是他们辛勤劳作的“主战场”。
    每年秋天,当农田里的高粱飘着血红的穗粒,饱满的玉米散发着成熟的幽香的时候,我们就忙着给大棚穿衣了:给它的主体支架外套上一层塑料薄膜。经历了一个夏天的休闲,它的使命又要开始了。浅蓝色的塑料膜紧紧的箍在竹竿和铁条上,棚里的温度就悄然地升高了。接着,我和爹光着上身,一人一把铁锨,就掘起地了。我不知道六百三十多平方米的地被我们究竟掘了多少次,但每年的播种季节我都累得腰酸背痛。当地整好,也就播种了。看着一棵棵黄瓜苗茁壮的生长,我们心里才算落下了第一块石头。
    霜降过后,寒气袭人,黄瓜也嫌冷了,这个时候就要为大棚盖被子了:80多个草苫子爹一个个地背上了大棚的后墙檐子上。我深深地为爹的背赞叹,心里的酸楚自然不必多说。此后的日子里,每天天刚刚亮,父母便起床了,到大棚上把草苫子一个个拉起来。冬天来了,北风呼号,天寒地冻,青蛙冬眠,候鸟南飞,我们却要顶着北风冒着严寒握着冰凉的自行车车把到大棚上拉苫子。当西天的日光还未隐藏最后的一丝光亮的时候,我们紧张有序地把草苫子盖上了。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半年之久。
    我曾仔细地端详娘的那双手:灰黄的手掌里早已经生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指头上开裂了几道血口,我噙着眼泪问娘:“娘,疼吗?”娘说:“没事,习惯了,一忙起来就顾不上疼了。”可是,每当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夜里醒来,总听见母亲翻身的声音,我知道她手疼的折磨。
    大棚里的确温暖。我时常戴着一幅小眼镜进入棚里,刚入门,眼镜已经模糊一片了。黄瓜已经开花结果,青绿的瓜秧缠绕在架子上,青绿的黄瓜吊在瓜秧上。摘下一个黄瓜品尝,满是清馨和甘甜。冬日里的黄瓜似乎和夏天不一样,夏天的是清凉和丰满。站在黄瓜地里。一层轻轻的雾气腾绕在枝桠的顶端,升起又落下,只到日光灿烂了,温度升高了,它才下去。我就看到,黄瓜叶子上滚下了一滴滴清净透明的“珍珠”。
    棚内是夏天,棚外却是荒凉的冬天。站在大棚的山墙上,我眺望,高大的白杨在北风里无精打采地摇摆着身体,枯草煽情地铺成了一片粗黄的地毯,但却没有热量和生机。几百个蔬菜大棚在柔和的冬日阳光下,一排士兵似的威严壮观。整齐的草苫一排排地躺在棚后檐上,浅蓝色塑料躬着身子,不知疲倦地为大地提供温暖。几只麻雀停留在了竹竿上,好奇地望着棚里的青绿呢,又不知所措地飞去了,在艳丽的天空划了一道弧线了。
    黄瓜收了,又种辣椒,一样的忙碌,一样的收获。播种、移苗、施肥、打药、采摘……
    说起来,我真该响亮地给大棚磕几个头。不要笑我的“疯癫”,我的虔诚和谢意胜过了我的任何感情,因为大学学费和生活保障完全来自于这蔬菜大棚的“倾情奉献”。
  不,应该是给爹娘,没有他们的劳作,哪有收获呢?

    本文获第三届校园文学大赛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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