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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天空:窗外情结
2008-10-28 14:01 谢晓栋  西安理工大报


  当夜深人静提起笔的时候,脑海中没有了平日里嘈杂的喧嚣,没有了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剩下的只有心带着自由的风儿在空中飞驰的声音。
  夜色中,霓虹闪烁。站在窗前,楼群鳞次栉比。万家灯火迷乱了我的视线,有的只是那跌落的忧伤。
  我很怀念曲江的那扇窗户,靠公寓的边,三层。窗下的路直通餐厅,来来去去,好不热闹。记得那段时间,那扇窗是唯一照亮我心灵的通道,我常常睡到半夜醒来,透过那模糊的玻璃凝目远眺那隐隐的灯光,做着一个纯真少年恍恍惚惚的梦。那种静谧让人怀疑明天的太阳是否还会升起。感觉隐约朦胧,缥缈悠远……一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黎明一点一点地迫近,闻着清晨那淡淡的清香!
  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阳光的日子,可我却一如既往的钟情于雨和雾,钟情于落叶和忧伤。
  我记得许多周末阴郁的清晨,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整个一天都不会见到人,直到晚上才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而我则会安静地坐在窗台,透过那并不怎么明净的玻璃,让思绪随着渐浓渐迷的雾气远远地飘荡:晨露闪光下的麦田,袅袅轻烟笼罩下的村庄,路旁两列整齐的白杨树,远山的黄土地,都是我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那轻轻扬起的尘,微微飘动的叶都会牵动着我的心,那过往的混浊只有在这阴天才沉淀得更加清晰。
  雨中的校园是我记忆中最美的,因为它至少没有了往日的吵闹和那些无聊的声音,我会坐在窗前抱着日记本,静静地看着那从天而落的细线,就像天使的眼泪,当它坠落的一瞬间就迷失了方向,无奈地飘落,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让生命汇入无法预知的群流,载向下一场生命旅程,那时的雨缠绵悱恻,荧荧霏霏,那些被清洗得清纯亮丽的树木和青石板路。道路两旁那被簌簌打散了一地的樱花和飘荡在空气中的泥土的清香,那种感觉让人深入骨髓。我靠着冷冷的窗,看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生活———孤单,凌乱,琐碎。那曾在指间流过的成功,失败,快乐,痛苦。现在却找不到一丝永恒。我不知道自己是走在谁的梦中,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出口。那些长长短短,若有若无的记忆,留下的都是些碎影。我喜欢将头发留得很长,让它迷乱地荡在我的眼前,挡住阳光,遮住泪水。透过晶莹的泪光,看那从窗下跑过的女孩,看那被溅起的一朵朵水花,然后打开日记本,飞速地记下所有的感动。
  偶尔我也会坐在霞光的沐浴里,默默地用不变的眼神俯视过往的少男少女,看着那些洋溢着诚挚欢欣的笑魇。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只不过是坐在窗前看风景的人,有一天我会带着我的日记本悄悄地离开。或许有一天那扇窗前还会再坐一个痴痴地看着远方,做着同样青春梦的少年。
  自从离开了曲江校区后,便很少有机会再过去,更没有机会再体味坐在那窗前的感觉了。而我依然会平静地听我的音乐,安静地写我的文字,半夜爬起来坐在窗前看那灰蒙蒙的夜。我知道我怀念的所有都不会再回来了,但我还会努力地在那万籁寂寥的黑夜需寻找一片灯火阑珊,来温暖我潮湿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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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而 告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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