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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历史•见证西理工: 冰心蕴丹青 妙笔写师魂
——访我校原常务副校长韩克敬
2018-10-17 11:11 校史馆办公室 柴旺林撰稿 张发亮 冯琛琛 樊耀华整理 

编者按:韶光流转续弦歌,七十春秋著华章。我校从北京机械学院的创建发展到西迁汉中的艰苦岁月,从陕西机械学院的合并组建到更名为西安理工大学,栉风沐雨、一路弦歌,凝聚了无数像韩克敬等先辈们的心血和智慧,他们亲历了学校建设发展的风风雨雨。2018年5月校史馆办公室的同志采访了85岁高龄的韩老,回忆了其一生上下求索、继往开来,奉献教育事业的点点滴滴。

 

 

 

韩克敬,1933年7月出生于天津市。1955年毕业于河北师范专科学校,曾任北京机械学院教师、教研科副科长,陕西机械学院教务处处长、高教研究所所长、常务副院长,西安理工大学常务副校长,机械工业高教研究会副理事长、中国机械教育协会高校人事管理研究会名誉理事长。韩克敬讲授《高等数学》《线性代数》《高等教育学》等课程,教学效果优良;在核心刊物《高等教育研究》《高等工程教育研究》及《光明日报》等报刊公开发表论文40余篇,主编出版《高校主动适应机制》《高校人事制度改革研究》等专著;获机械部科技进步奖及陕西省教学成果奖各1项,司、局级研究成果奖4项;被评为北京市文教系统先进工作者,机械部直属单位优秀领导干部,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韩克敬从事高校教学、管理及高教研究工作40余年,为学校的建设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寒门尚学求知路 悉心育人唱弦歌

 

1933年我出生在天津汉沽蓟运河畔的一个小村庄里,村民大多靠从码头往外运盐为生。我在芦台上学时,每天往返20余里路,充饥基本上靠高粱饼子抹盐吃,生活非常艰苦。我是长芦中学的第一届初中毕业生,1949年毕业。一年后在靠着渤海边上的娘娘庙村小学当了教师,认识了我现在的老伴,40余年后我和爱人重返学校、故地重游,母校已是物是人非、踪迹难觅,当时的校址因唐山大地震已是一片水泽……当时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大都是盐工子弟,盐工们尊重知识,尊重老师,渴望让下一代学到更多的文化知识的淳朴民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了揭露当时的邪教组织“一贯道”,我们曾自编自演话剧《别上当》去汉沽演出。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大学、继续深造。每天除了教给学生们知识外,我就利用闲暇时间学习。1953年汉沽要选派两名教师上大学,有关领导找我,向我征求意见,问我愿不愿意去。我高兴地说:“当然愿意了!早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呢!”经考试,我就到了河北师范专科学校学习,圆了我的大专梦。1955年毕业后,我先后到了一机部北京机校、北京机械学院担任数学教师,讲授《线性代数》等课程。1960年底我调任教研科副科长,从此开始了高校教育管理工作直至退休。

西迁岁月难追忆 砥砺奋进理工人

1966年文革开始后,我成为“小走资派”,因为经常帮人抄写大字报而躲过了被批斗的劫难。1969年10月,北京机械学院师生响应国家战备搬迁的号召,在工宣队的带领下,连家属一起3000多人义无反顾地登上了西行列车。我当时是随校西迁的老师,是整个西迁过程的践行者和见证者。刚到汉中时生活非常艰苦,在汉中住窑洞、点煤油灯、吃井水,建干打垒楼房。每个人都怀着“革命理想高于天”的信念,一边高唱着“秦岭脚下褒河畔,战晴天、斗雨天,一天当两天”一边进行生产劳动,以坚定的毅力适应这里的生活。我当时担任教改组组长,和大家一起克服重重困难,在极其恶劣的条件下,尝试招收试点班学员,使学校的教学工作得以延续。在汉中期间,全体师生践行了“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也使这一精神后来成为学校砥砺前行,追赶超越的思想源泉。

 

学校变迁三易名 临危受命谱新篇

 

在学校几十年砥砺前行的过程中,历经三次更名。1958年,我在北京机器制造学校任教时,北京机器制造学校、北京工业管理学校、北京工业干部学校合并为北京机械学院,成为全国机械类高校中影响较大的学校,这是一次较大的合并与重建,为我校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69年学校迁往陕西汉中,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劳动建校工作。1971年的冬天,我受石侠书记的委派前往陕西工业大学商量合并事宜。我们晚上十点钟出发,当汽车从汉中开到略阳大桥急转弯时,整个车翻到了桥底下,连车带人都泡在水里。我清楚的记得司机说:“都活着呢。”恰好有一个铁路工人经过,联系人把我们救上来。来不及换衣服,直接去赶夜里两点的火车。第二天狼狈不堪的到了陕西工业大学,立即开始讨论研究两校合并组建陕西机械学院相关事宜。1972年4月13日陕西机械学院正式成立,北京机械学院从此开始了在西安的办学历史。这是学校发展史上的重要变革,从此两所学校水乳交融、砥砺前行。到了1981年2月原陕西工业大学水利水电工程系由原西北农学院迁回陕西机械学院,之后水利系不断发展壮大,经上级部门批准成立水利水电学院。由于受到校名的影响,其所办专业往往被误解为面向陕西省的“水利机械”类专业,给教学和招生带来了诸多不便,学院更名的需求日益紧迫。1992年11月学校召开教代会研究决定提出更改校名申请,并且成立由我和杨菊生、石文渊二位教授组成的校名更改工作小组,要求在校庆前完成更名。当时国家严格控制学校更名,没有特殊需要不予变更。我们三人深感时间紧迫、责任重大,但仍决心克服困难,完成重任。我拜访机械工业部主管教育的副部长老校友张德邻、国家教委主管副主任、陕西主管教育的副省长,当面汇报了学校新的发展及更名为西安理工大学的理由,得到领导的重视和大力支持。1993年11月上旬,工作小组第三次去教委,有关部门领导都答应支持学校更名工作,但却没有答复具体时间。我感到时间紧迫,唯恐耽误了校庆前更名的计划,回校后我立即召集工作组成员商议下一步应开展的工作,并作了细致的安排,分头行动。经过多次往返西安北京两地,最终在各上级主管部门的大力支持下,经过周密、细致地工作,1994年1月29日,国家教委批准陕西机械学院正式更名为西安理工大学,学校从此掀开了新的发展篇章。我校是经国家教委批准的全国第一批更名的高校之一,陕西省第一个更名的高校,也是机械工业部所属院校中第一个更名为“理工大学”的学校。记得快到春节时,我得知国家教委已经批准学校更名的消息后,欣喜过望,立即通知了白珍实书记、楼秉哲校长,3个人高高兴兴的在我家喝酒庆祝。

 

上下求索勤耕耘 笔耕不辍结硕果

 

我常说,办大学不能千校一面,要办出特色,要表现在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走上社会以后是否能发挥作用。学校更名后,教学工作中相对忽视了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导致了学生的实践能力差。我根据北京机械学院“学工会工、强化实践”以培养工程师为目标的成功经验,提出了坚持开设实践科的环节,规定四年里不能少于一年,在这一年中,实习、做设计、做课程设计、做验证性试验、做毕业设计。实习可安排社会上实习,也可安排在学校里实习,这样学生毕业后走上社会,虽然和实际需要还会有一定距离,但实践证明,上手就比较快一些,离实际工作需要的距离会小一些。我们学校的毕业生走到社会上比较受欢迎,毕业生的就业率一直在95%以上。数十年来,我校为社会培养了一大批有用之才。

自80年代开始,我国高校的管理体制一直处于积极的探索和改革之中。在当时高校改革与发展的新形势下,我们只有依靠自己,坚定地走自我发展的道路,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我从事了30多年的教育管理工作,始终牢记高校的根本任务是培养人才。经过积极探索,结合多年来的教育管理经验,我先后主编出版了《高校主动适应机制》《高校人事制度改革研究》等专著,并在国家以及省市级高校的专门刊物和媒体上发表了40多篇论文,其中《高校校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工科院校主动适应社会主义建设有效机制的研究》《部属高校管理体制改革与学校对策》等六篇论文分别获得了机械工业部、陕西省政府优秀教学成果奖、科技进步奖以及人文社科成果奖。在担任常务副院(校)长期间,着重抓了校内体制改革,提高了工作效率和办学水平,并几次在部属院校中交流、介绍经验。还参与学科建设的组织管理和组织学科授权点申报工作。一批学科硕士点获得批准,有的学科博士授权点取得零的突破,使学校的办学实力大大增强。在教学工作中,严谨的教学风格,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深得好评。《光明日报》刊登了我的教学经验文章。后来从事高教研究,我根据多年的工作经验,努力把教学、管理、研究三者结合起来,使研究具有了现实意义。不仅开展了诸多学校现实课题的研究,还承担了多项国家教委、机械部、省教委的高教研究课题。我的事迹载入了《世界名人录》《中国教育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创业功臣大辞典》《中国人才辞典》等42种中外辞书。1992年获得了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这是对我一生的最高奖赏。

 

玉壶存冰心 妙笔写师魂

 

书法是一门古老的艺术,凝聚了中华民族的伟大智慧。早年形成的对书法的热爱,我小学便开始研习柳公权的《玄塔碑》,为以后的书法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文革时期,经常被找去抄写大字报,使我有了更多的习字机会。1985年学校成立了书法协会,研习碑帖、参加书法展览构成了我业余生活的重要部分。之后数十年是我书法生涯的黄金时期,书法作品在省市展览中获奖。曾获陕西省长岭杯书画大赛二等奖、省高校书画大赛三等奖,书法作品入选《中国书法家作品选集》《中国学者墨迹选集》等。先后有50多幅作品,在学校国际交流活动中被学校作为礼品赠送美国、德国、日本等国友人。然而世事难料,1997年的时候,我因脑梗导致右手丧失了握笔能力,身心备受打击,难道我的学书生涯就此断结了吗?心想决不能如此罢休,右手残了,还有左手。初始,左右手的转换极难适应,笔画思粗反细,运笔欲止又行,心至而手不能随之。假以时日,勤练多次后,终获一些进展,左手书法水平也有所提高,使我对左手书法的信心大增。每当看到我用左手创作的书法作品被悬挂于友人屋堂、学校科室之际,“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欲归还小立,为爱夕阳红”之情便油然而生。

后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机械工业部曾先后调他去西安工业学院任院长、北京机械工业学院任院长、燕山大学任党委书记,他都婉拒了。韩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西安理工大学,历经坎坷、自始不渝。虽然韩敬克已经离开教育工作岗位二十几年了,但回忆起自己从事了一生的教育事业,仍难掩欣慰、幸福之情。在得知学校建设校史馆之际,韩老捐赠了珍藏多年的墨宝、手稿、著作、照片等校史资料,对于校史资料的丰富和校史研究的深入开展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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